这释迦印将小世界外的声音隔绝开,似乎怕脏了谷粒的眼,从冰层向外望出去,也是影影绰绰,只能辩出个大概身形。
谷粒探着脑袋左瞧右望,食指酝着灵力一弹,纹丝不动。
她实在无奈,扭头对念无相道:“既然确认了楼观山与合欢宗有染,大好的机会,总不能白白浪费了。”
她以为念无相是顾忌琼花剑的绝世剑技,若此人起了恶意,他们俩处境只怕有些危险;再者来说,八大宗门的名声也确实不能不考量。
短短一瞬,谷粒脑中急速思索,几乎要自我攻略,为念无相开脱完毕。
和尚在她身旁波澜不惊,手中没了碍事的念珠,索性负手而立。
他不看谷粒,目光不知透过冰层望向何处:“谷施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谷粒:“……”
离了个大谱。
难道是她太高看这和尚了,其实也是个死板的秃驴?
谷粒凝望念无相半晌,动了动唇,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念无相眼皮轻抬,打量一眼便知她脑壳里想的什么,却并未解释。
他无法堂堂正正袒露自己的用心,不过是觉得如此脏污之事,不该让她这样的人看到。
两人耽搁半晌,各自心怀鬼胎。
视线交融的时间过久,难免透出些局促来,谷粒率先将头扭向另一边,念无相眸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寒潭清水一般的眼眸便加重了几分幽深。
在看不见的阴影里,他那只负在背后的手下意识重复起惯性动作。拇指与食指反复轻捻中,心绪试图宁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