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乱如麻,竟无法反驳。

念无相看完了好戏,才传音道:“静心,莫须有与你何干。”

谷粒懒散回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果然是我期待太高了。”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哪个,和尚有些意动,眯了眯眼。

他只觉得面前的小姑娘自打抓到楼观山软肋,便露出獠牙利爪跃跃欲试了。鹤鸣山与青城山素来不睦,他也曾有耳闻。

却不想原来是积怨已久,赶上爆发了。

念无相压根就没有脸皮,置身事外,如天边一轮圆月,月下是瓜田还是猹,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谷粒也不再言语,一副“我就坐在此地等楼观山回来”的样子。

长老已然气急,但见佛子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不由放出一身知微境界的威压,恶狠狠对谷粒道:“老夫今日就要替鹤鸣山清理门户。”

谷粒感知到危险,一溜烟窜到念无相身边,一边伸手去摸他光头,一边笑话:“莫非长老是我鹤鸣山探子?这话说得,比我对宗门的爱可深多了。”

话落,谷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揉搓了念无相的脑袋两把。

念无相:“……”

长老:?

这符师怕不是被威压吓傻了?

念无相却在谷粒抬手的那一瞬,便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未阻拦,只眼中酝着莹润,立在原地浅浅望她。

谷粒与念无相身形差异不小,勉强伸直手臂够到了光洁的脑袋,轻柔摸上两把,还挺带感。

她是琢磨着阴阳互转,好躲过面前老妖怪让念无相去应对,但搓了半天,愣是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