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觉得新鲜,问他:“怎么,佛子似乎很嫌弃自己。”
念无相答:“你的表情,太狰狞了。”
谷粒:“……”
她就知道这和尚没安好心。
也不知这丧莲锡杖的环扣声落了多少响,不远处云端遥遥传来一声“楼宗主别来无恙”。
楼观山正抱剑闭目养神于主座之上。
此时听得这声,冷笑着单手引剑出鞘,划出一道凌厉罡风袭向声源。
霎时间,层云被剁成漫天棉絮,对撞上虚空中蓝色符文。
两相僵持之后,尽数抵消,由一点扩散向水平面,所过之处打散棉絮千垛,化为烟波浩渺。
容茂鹤驾鹤东来,屈身盘坐,双手拢在道袍大袖之中,怀里一只拂尘,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楼观山。
“楼宗主扣下我这小徒弟不要紧,怎得连禅宗佛子都不为你所容?”
谷粒原本冲她师父露出个矜持的微笑,听到这话当场收回笑容,瞪了他一眼。
容茂鹤:“……”
念无相果真对我徒儿情根深种。
他嗔怪地看一眼躲在佛子背后的小小符师,唤道:“还不来为师身前回话?”
谁知这话落了音,他六徒弟没动弹不说,前面那佛子倒是不由自主向前迈出一步。
容茂鹤想法奇多,且十分大胆。
他觉得这孩子病入膏肓,为了情爱改头换面,心里指不定拿自己当赘婿,怕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