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胆包天的色胚。

她察觉被唇珠被齿间揪起咬破, 毫不犹疑地以牙还牙咬回去。

念无相一吻未尽兴, 往后扯开距离,看到两人之间牵出一条极细的银丝, 便自然地伸出手,大拇指附在她唇角擦去。

谷粒僵硬着脑袋, 就差没把头按进墙里。

她强行与自己那张脸对视。

月下的出尘仙子好像终有一瞬落了人间,唇上多了一抹妖冶的红, 眸中酝有春生万般情。他落下眸子,又将一切归藏于浓墨背后。

谷粒动了动唇,只觉得唇珠上有些吃痛。她瞪着念无相囫囵发问:“这就是堂堂佛子的猜想?”

念无相看她被血染得妖艳的红唇, 心不在焉:“是。”

他又开始下意识去找手边的串珠。只有盘珠子的过程才能让他静心找回理智,不至于因为那些逐渐变质的执念吓跑了面前人。

谷粒舔了舔唇, 唇珠上被咬破的口子便蛰得刺痛。

她低低骂道:“猜什么, 猜你是属狗的?还是猜我师父在隔壁会不会循着动静出来?”

念无相右手负在背后,以道袍的阔袖做掩饰,拇指与中指的指尖轻缓揉压摩挲。

他回话时看不出半分波动:“就算出来,我待在自己房中, 并无不妥。”

谷粒琢磨着这话很不对味, 歪过脑袋一脸费解:“你的意思是,我,半夜三更, 梁上君子,大大不妥?”

念无相听她往出蹦词,语气里尽是谴责和不可置信, 只淡淡睨着,似乎无理取闹的那个人是谷粒。

等她住了口,念无相才纠正:“并非梁上,亦非君子。”

谷粒属实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