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无相听着这茶名嘴角抽搐,分明不想喝,却还是忍住了,闭口继续放任谷粒肆意。
他明明很清楚,芥子囊已经收进了袖筒之中。
谷粒头一次觉出,这和尚的身板太过刚硬,不够柔软,因而隔着茶台再的动作都成了僵硬的高难度表演。
于是,她起身,走到念无相面前,半俯下身,从腰间胸口,顺到肩前袖中,一把抓住念无相的右臂托起,扯着大袖,想将东西从里面取出来。
念无相还是没有动作,有那么几分乖巧柔弱六师妹的意思。
他在谷粒低头间隙望向直棂窗。
那窗没关严实,被风吹开透出的一丝缝隙中,可以看到容茂鹤正对窗缝,憋着一身脾气立在院中。
他是不想太难堪,等着两人主动出去给个解释。
念无相垂眸,似笑非笑,指尖点了点谷粒臂膀:“看外面。”
谷粒双手撑在他椅壁上,一副将人圈在怀中的姿态回过头,与她师父来了个深情对视。
谷粒吓得差点没坐在念无相身上。
容茂鹤见自己终于被注意到,冷着脸通过这缝隙传达怒气值:“给你五秒,出来。”
谷粒哪用得着五秒。
嗖的一下直奔出去,立在了晚归刚进家门,就觉得心梗的容茂鹤面前。
半晌无风,也无虫鸣。
谷粒与容茂鹤就这么沉默罚站着。
直到念无相跟在身后慢悠悠出来,容茂鹤才掐着点问:“你既没有情意,为何深更半夜在小六房中,还欺她无知占她便宜!”
谷粒:“……”
这题怕是无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