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念无相大举进攻时,谷粒给自己贴了个疾行符开始灵蛇一般闪躲。

围观的各家宗门先是震惊,然后沉默,此时慢慢有了点疑惑。

“为何,堂堂禅宗佛子用的是天师道的机巧阵法与符箓?”

“嗨,你要这么说,那个天师道的符师从头到尾只用了和尚割袍用的戒刀呢,这俩就离谱。”

谷粒顾不得闲言碎语,心思全部用在场地的利用上。

她暗中铺陈的法阵已经成了一大半,剩下的,便是要找到合适的机会,请君入瓮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念无相的速度还可以更快。

分明也没见这人用禅宗的缩地法咒,更是没有丝毫动用无相禅,但谷粒的每一步都会被他预判到,先她一步出现在那个方位恭候。

这么反复来了几次以后,谷粒怒了。

咬牙切齿问他:“要打便打,这么磨磨唧唧猫抓老鼠吗?”

念无相眉梢微扬,似乎对这个比喻很是满意,浅笑道:“误会了,只是想起昨夜,答应过你的事情。”

谷粒懒得思考,脱口而出:“昨夜那么多事,你答应我哪一件?”

念无相也不恼,以戒刀刀背轻触她脊背腰窝,从她身后穿至侧面:“便是打擂台时你立得那些规矩。”

谷粒被冰凉的触感搞得一阵颤栗,反手去抓念无相的右手:“规矩?我看您自己有想法的很,谁敢给您立规矩。”

这话说的有些难以察觉的小性子在里面,谷粒自己甚至都没发现。

念无相一怔,低低笑了:“既然答应你了,自是要规矩的。”

他立在背后轻抛戒刀,右手虚空从谷粒腰间划过,这个间隙里,清点两处穴位,附在她耳边道:“凝神,用我教你的口诀运转无相禅。”

谷粒像看鬼一样看着他。

念无相便就着这距离激她:“鹤鸣山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