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见过法师,师父。”

好家伙,倒是比所有人都要来得实在,直接捅穿了开门见山。

念无相接着陈白:“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二位宗主赐教。先前在花厅时,两位将弟子召去,曾明言‘留仙台上守擂三十场,便可决定我与佛子关系’,不知这话可还作数?”

容茂鹤不尴不尬地笑了一嗓子。

这事他记得,当时气不过佛子的态度,他特意给徒弟撑场子喊的话,弥严宗主当时乐呵呵的也未反驳,如今竟被她徒弟当成了反败为胜的漏子,抱在怀里紧紧不撒手。

容茂鹤心头一片凄婉。

难道小六真就如此欢喜禅宗这花心和尚,他为徒弟觉得不值。

容茂鹤闷闷与弥严尊主对了个眼神,才点头道:“方才的最后一场擂台,包括你越境与佛子的试手,为师都看到了,小六做的不错。”

“修为境界什么的,反倒是其次,师父只是从刚才那两场比试中,依稀看到了你以前的样子。我们小六与人对弈时,眼中流光总算是活过来了。”

谷粒差点笑出声,她师父难得打起了感情牌,瞧着约莫还动了真情满是唏嘘,只可惜找错了对象。

你说你跟死对头打什么牌啊,直接上手挠他一脸不好吗?

念无相果然也没被绕进去,只淡淡道:“师父,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谷粒脸埋在凉亭的柱子里低低笑起来。

容茂鹤一派之首,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大方有礼地回道:“师父知道,师父就是想问你,真的要带这么个花心的和尚回山门?”

弥严尊主闻言眼角抽搐,真想给这老家伙一脚。

自家的孩子自己怎么骂是一回事,可骂归骂,别人不能说他半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