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轻柔地覆上谷粒左肩,借着这份倚靠倾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试探性地,轻柔地在谷粒唇角落下一个吻。
两人鼻息交织在一处,念无相低声问:“现在呢,像个外室了吗?”
谷粒忍不住浅笑,眼角眉梢都被粉红韵满了春意。
她扯着这个演戏的和尚,一手覆上他后脑按住,有些漫不经心地戏谑道:“接吻得是这样才对。”
话落,轻轻扣着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她的吻与念无相不太相同。
佛子有过风浪的记忆,谷粒却是靠着青涩的莽劲儿。这比见过更要人命。
因为未知与生命力,永远是唤起刺激的最好方式。
谷粒将人亲的发懵,自己都差点喘不上气的时候,才收回手,拉着念无相一起坐在石桌上。
后背传来温热感,让她觉得心中很舒适。
念无相还有些意犹未尽,坐下以后勾着手去找她,被谷粒按住。
“和尚,我发现你有点危险啊?”
念无相垂眸,咽了口唾沫:“现在发现,晚了。”
谷粒笑着,压根不把他的恐吓当一回事,反而张口戳破他的伪装:“以前的事,你不必介怀。我刚才说过,那红衣僧是困于红尘,但我只说了半句。”
念无相有些疑惑,转头去看谷粒。
谷粒勾着人的手指交叠,变成相扣的样子,才笑道:“与那红尘而言,哪怕只是一瞬,定然也曾犹豫过。况且,她的眼神里从来就没有恨意。”
念无相紧紧握住身旁人的手。
他知道的,只是对于困顿已久的心魔而言,一念之差,一欲之别,到底还是亲手将人拱手送出,在很久一段时间,成了世间寻不到,不可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