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委婉提醒容茂鹤:“待比试结束,正值一年之秋,许多秘境赶着前后脚开启,这个机会对大宗门弟子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小门小户视之如珍宝。恨不得马不停蹄地赶去,给承包下来,他们不一定愿意留下。”

容茂鹤古怪地看弥严尊主一眼,觉得这人真是和尚当久了,脑袋都锈住了。

“坐在这里推杯换盏,谈笑间便能摄入各种天材地宝,灵丹妙药,他们是疯了吗?不等着吃还要跑去那几个小秘境,早都被人扒拉个底朝天,连兜裆裤都不剩了。”

弥严尊主眼角与嘴角齐抽。

他知道鹤鸣山有钱,但没想到会这般挥金如土。

堂堂八大宗门之首的上师,竟露出了明显的羡慕之情:“鹤鸣山家底丰厚,也就能为弟子们提供最好的资源,老僧属实艳羡啊。不过,容掌门也须得提防着些,须知树大招风,莫要被有心人盯上才好。”

容茂鹤知道弥严是好心,难得露出点笑意来。

他才不要告诉这老秃驴,鹤鸣山的财富密码全然系于谷粒一人身上。

要是以后禅宗待他徒弟不好,他便带着松云峰剑修来接人,到时候再告诉他,让和尚们后悔去吧。

容茂鹤心中盘算着小九九,赫然不知,他家小六已经变成了禅宗佛子好几日了。

谷粒听她师父在前面大吹特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知道是想给徒弟撑腰,但越看越像地主家的傻大儿,满脸写着“快来骗我呀”。

她依然拉着念无相没松手。

虽然只是细微的差别,但她确实有感受到,念无相在听到弥严提起正法时不对劲,尤其是谈到处置过一位僧人的事。

谷粒本能的想到心魔幻境中的红衣僧。

莫非,她于识海中问念无相:“你原本就是禅宗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