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眼波再次落到谷粒口中,那里正好有闪过的微弱阵芒与他神识撞在一处,然后将一切波澜收束于碰撞之间,重新归于风平浪静。

念无相有些激动,不由一手覆上了谷粒下巴,问她:“你可是从那合欢宗大长老口中听说了什么事?”

谷粒原本还在翻白眼,被他这样一捏,不由向后仰起了脑袋。

然后她懵了。

只看到门吱吱呀呀推开,外面先是负手立着一个容茂鹤,随后两侧各探出半个身子,若不是门框太窄,恨不得跟容茂鹤肩并肩一起目击第一现场。

容茂鹤先是一怔,哪里见过这种诡怪场面,但他徒弟似乎没吃什么亏,所以这人也没有第一时间暴怒。

他一手推开看热闹的季原让人滚蛋,率先迈步进入屋中,嘴上不疾不徐问道:“小六这是醒了?还是在发酒疯?”

毕竟从他们的角度看过来,基本想象的都是年轻人拌嘴之后,小六盛怒之下动手掐的佛子喘不上气来,才翻了白眼。

所以容茂鹤这话问的特别有技巧。

问他徒弟醒了还是发酒疯。

若是醒着,那肯定是这和尚对不住他家小六,拖出去直接打一顿;若是醉酒,或许就是年轻人的小打小闹,闺房之乐,不能当真。

谷粒见容茂鹤问话时看的是自己,心中叹息一声,绕过他师父挖的坑,云淡风轻道:“师妹这是醉酒还没过去,待会就好了。”

说完,强行扶着激动的念无相躺在床上,给他盖严实被子,连一个缝隙都没留下。

念无相差点被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