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严尊主亦是欣喜,连声念着佛号,还要再次确认:“佛子确定,单凭桉树就可以制出这样的灵纸吗?”
谷粒浅笑:“千真万确,这纸便是我昨日亲试所制。”
容茂鹤对这些桉树的来由多少有些耳闻,但并不清楚桉树之下的灵田宝地还被有心人动了手脚。
他操心道:“这造纸一旦开采起来,桉树急剧减少,若想一直做这笔营生,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其他三人便笑了。
弥严连忙解释:“此树有些古怪,砍去一茬,紧跟着第二日又会冒出一茬来,材料之事,倒是无须担心。”
容茂鹤便乐呵呵笑出声来,连声道“妙哉妙哉”。
有些小人抢掠之事他自然听自家师尊提起过,如今听到如此反转,自然觉得大快人心。
笑了半晌,他察觉出不对劲来,问谷粒:“这事你跟你师父单独说就行了,叫上我们师徒干什么,臭显摆吗?”
谷粒瞧着她师父这是一言不合又该揍人了。
她连忙叹气摆手:“容掌门误会了,这桉树之事确实是我与谷师妹一道发现,因此想将这造纸之事与鹤鸣山一力合作,不求所有仙门子弟都能用上我们的纸,但求八大仙门内,再无毛竹纸立足之地。”
念无相:“……”
原来她还打着这主意,倒是跟前世睚眦必报的样子有些相像。
容茂鹤听着谷粒画大饼,竟然乐起来。这和尚精着呢,知道以禅宗一己之力无法把营生做大,这是要搭上他们鹤鸣山的经营渠道。
也罢,就跟这小鬼闹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