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无相只是轻微皱了皱眉,之后便没什么感觉了。
弥严尊主倒是也想效仿谷粒,奈何作为禅宗宗主,总是需要卖老祖宗一点面子的。只好将手收在袖筒中,忍着这难言的苦痛,等待寂然上座一曲高歌完毕。
寂然一曲唱罢,心满意足,问站在外面的三人:“本座这歌喉,比起音修如何?”
弥严尊主颤抖着伸出大拇指,扯了个肌肉不受控制的笑脸。心中疯狂向菩萨忏悔,表示自己并未口出诳语,不能算是破戒。
念无相淡淡道:“嗯,是《楞严经》。”
这么个评价惹得寂然上座心花怒放:“小丫头有品位,这是本座新写的曲子,弥严呀,正好你可以带回去,让弟子们以后早课唱经改为本座这个新曲子好不啦,沂蒙小腔调,蛮有意境的哦,搞不好他们能唱出新境界。”
弥严尊主是不太懂,为什么只是唱了个歌,寂然上座的口音都变了个人,他还听不出这是哪的。
而且,老祖宗您都拐到九曲十八弯了,确定有调子吗?
弥严尊主大几百岁的人了,将迷茫又满怀希冀的目光转向身边一言不发的谷粒。
这是他们禅宗最有悟性的佛子,一定能救回场子,把话题带到此行目的上来。
于是他疯狂眨眼,眨地忍不住要流下眼泪的时候,念无相才叹了口气,戳了戳身边的谷粒,轻声道:“上师在喊你。”
谷粒闭了听脉,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念无相在说话,但是说的什么玩意完全猜不到,于是一手附在耳廓旁,大嗓门问:“啊?你说啥?”
念无相:“……”
弥严尊主:“……”
寂然上座:“???”
不敢置信,这是直接把人佛子给唱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