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茂鹤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夕阳下这幅让人不忍心打搅的安心画面。
然后他毫不客气地插一脚进去。
“你进了我们院子,让我徒弟在一边站着你躺着,这佛子当得可还舒服啊?要不要我这个师父再给你捏捏肩?”
谷粒吓得立马站起身,佛家礼都行成了道家礼。跟在屁股后面进来的季原师叔顿时没憋住笑出声。
谷粒狠狠瞪了他一眼。
季原这才连忙缓和气氛:“你们俩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背着师父和师叔又在偷吃什么好东西?”
话说得好似怪罪,但眼神里满是笑意。
念无相双手拖着两只油包裹,又迈步平移到容茂鹤跟前,挡住他瞪着谷粒的目光:“师父,吃糕点。”
容茂鹤低头瞧了一眼:“这都是你爱吃的,自己留着吧。那小子买给你的?”
念无相回头,谷粒手里还捏着半块,正使劲往袖筒里藏着。
他笑了笑道:“正是。他刚用缩地术跑了一趟带回来,我便让他坐在师父的摇椅上了,您莫怪。”
容茂鹤从鼻子里又哼了一声,这事大约就揭过去了。
夕阳没入群山之间,天边只剩下一层烧得耀眼的霞光。
容茂鹤见这佛子半天没有离开的意思,笑了笑,问道:“要不,您留下吃个饭?”
谷粒望一眼念无相,不无遗憾道:“这不巧,衲僧正要与谷师妹出去,恐怕没法与容掌门和小师叔用晚饭了。”
容茂鹤:?
他把怀疑的眼神投向自己徒弟,似乎在质疑这话的真假,念无相十分无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