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佝偻着腰,看师叔的眼神像在看白痴:“当然不知道了,你以为禅宗我说了算啊,想干什么干什么。”

季原咋舌:“那你还带上你师叔我?这万一被发现了,鹤鸣山也就跑不了。”

谷粒的笑容在月下透出一份狰狞:“你放心,扯你进来是为了出门,现在出来了,我自然有法子让你脱离嫌疑。”

季原很相信自己的师侄,笑呵呵点了点头。

于是,等他们到了桉树林中,季原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谷粒用捆仙绳捆到了入口的树上。

念无相:。

季原哭笑不得:“这就是你给师叔找的好办法?你师祖把金光捆仙绳给你,不是让你危害同门师叔的!”

谷粒还挺心安理得,拉着念无相指了指树上,率先窜上去道:“师叔这说的什么话,太见外了,师祖和师祖祖都说过,一家人就要互帮互助,我帮师叔下山打过无数次酒,师叔偶尔也帮小六一回,有来有往嘛。”

季原被捆着,腰间佩剑似有所觉想要出鞘,却被季原制止了。

他得搞清楚这个小师侄到底在搞什么鬼。

谷粒和念无相坐在高处,等了许久,差点睡着时,便听到身后静谧林中突然传来“咔嚓”的断裂声。

像是哪处树枝被拦腰折断的声响。

谷粒与念无相对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收敛气息看向声源方向。

这段小路没有照夜阵,只有一盏寂然上座亲自添上法咒的风灯。

林间范围很大,这盏小灯不过是海中一叶扁舟,作用不甚明了。但对于谷粒观察远处的状况,却是足够了。

很快,他们听到脚踩在枯枝残叶上,压断这些失了水分的干树枝与叶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