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皱了皱眉:“是……清谈吗?还请师叔莫要为难,这种三个回合之间,将话题抛向一个衲僧摸不着头脑的玄妙法门,还是留给更适合文试的弟子们。”
季原笑了笑:“哦?佛子竟不擅长吗?我瞧着佛子这慧根前无古人,不交手一番,可惜了。”
谷粒浅笑:“季原师叔文武双全,还请莫要拿衲僧寻开心。”
念无相道:“佛子说的是。”
谷粒回头瞪他一眼,似乎在怪他太懒,只会附和自己的话。
念无相便弯了眉眼温和看着她。
谷粒叹了口气,心说算了,季原又一转口风顺着话意道:“既然不去辩难,那就分别参加一下到点和佛经的文试,给两家弟子们做个表率,这总可以吧?”
这不太行。
不是不太行,是太不行了。
谷粒恨不得当场把小师叔的嘴缝起来。她虽然长于符篆阵法,各种奇淫巧技均有涉猎,但独独对佛经不通。
而念无相呢,谷粒把眼神放在他眼眸之间,上次这和尚在燕来城就直言不善经文,她有理由怀疑,这和尚压根是个白目。
除了无相禅,他一无所有。
这么想想,谷粒竟然诡异地对念无相生出一丝同情怜悯。念无相被这奇异的目光盯了半晌,终于没忍住问:“怎么?”
谷粒也不矫情:“你不会经文,也不通道典?”
念无相平静点头:“用不着。”
谷粒竟然诡异地听出点骄傲来。
到时候两大宗门首席天才弟子都挂在文试考场上,看你还骄傲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