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已经没辙了,提议道:“不如跑路?”
念无相摇头:“临阵逃脱,比考了个匪夷所思的成绩更让宗门丢脸。”
谷粒想了想也对,无奈长叹一口气,看向退居众人背后的季原师叔,此时正老神在在抱臂笑着看向她。
末了,还喝了一口酒,冲谷粒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谷粒冷笑,转身拱手对弥严尊主道:“上师,这几处桉树林必须要有季原师叔的配合才能完成破阵。不知……”
季原一口酒卡在喉间,忍不住咳嗽起来。
弥严和容茂鹤哪里看不出这三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只不过是觉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罢了,便顺势装作老糊涂道:“不知季峰主是否愿意助禅宗一臂之力?”
季原:“……”
他现在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
次日晚饭前,谷粒需要以佛子的身份与武试胜出那位试手,地点定在了前山大殿前。
蜿蜒的山路顺着前山殿门前环成了一个半弧形。
殿前青山环绕,云雾半笼,一株千年老菩提赫然蹲在大殿之外,镇守古刹一方。
谷粒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纳衣,旧僧鞋,立于禅宗石碑下。周围围满了各家宗门的弟子,掌门们坐在殿前,相谈甚欢观战。
谷粒昨晚忙活半晚上,如今实在忍不住,打了一个冗长的哈欠,然后传染的周围弟子哈欠连天。
随后便有人小声吹嘘。
“不愧是佛子,他打哈欠,我居然不受控制地也打了一个!”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