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严的老毛病又犯了,非要拉着各家宗门设宴,第二日便是文试,说是给孩子们讨个好彩头。
彩不彩头的谷粒是不知道,反正她是吃了个寂寞出来了。
……
连着两日,谷粒与念无相得空便会去往禅宗各个角落,去破除桉树林中的大阵。
当然,每回都会带着季原师叔一道前往。
季原自然知道谷粒这是要拿他当诱饵,但想到裴师兄以前关于地缚灵的叮咛,只好叹气喝酒地跟着。
他现在合理怀疑,裴师兄这是在坑他。
夜风清凉,风中还带着不知哪处稻田上的清香。
谷粒扯着念无相的衣袍,照旧上了树。这回倒是没绑着季原,她也看出来了,季师叔干这事乐意得很,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林中静谧异常,几人瞪着眼等了半晚上,也没看到地缚灵出来作祟的影子。
谷粒已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季原更是喝得醉醺醺,此时已经去了南天门鼾声四起。
念无相听到林中一点枝叶被踏碎的细小动静后,叹了口气,将逐渐靠过来的脑袋带到怀中,轻柔道:“谷粒,醒神,他来了。”
刹那间,树下的季原陡然睁眼,双目晶亮,哪里有半分醉态。
怀中的白衣僧人也登时站直了身子,从袖子里掏了半晌,摸出一只纯金打造镶嵌满宝石的脸盆。
念无相疑惑:“何意?”
谷粒笑了笑,双手高举大盆:“承那一缕地缚灵的真意啊。这样才有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