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尘君的名字,早就随着正法的结束而被封存在历史中。

如今听到楼宗主冷不丁喊出这句,他二人也并没有太大反应。

谷粒的手已经收回来,捻着僧袍边角,浑不在意地问他:“别的事衲僧也便罢了,这八年前夜南天之变,还请楼宗主临走之前,能给个交代。”

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似乎想在这人咽气之前,掏干净所有利用价值。

弥严尊主皱着眉心:“佛子请慎言。”

他还想说什么,被寂然上座挥手打断了。

八年前夜南天之变,始于鹤鸣山,实则波及八大宗门。

弥严作为宗主只知道鹤鸣山进入夜南天的入口率先闭合,凭空出现一座灵脉,却不知道,灵隐禅宗的入口如今也在闭合。

如果寂然所料不错,恐怕其他六家宗门也是如此。

水天色的境界到底差了点火候,没有落花生敏锐。

寂然其实早在鹤鸣山出事之后,就察觉到了这个进度缓慢的变化。但那时候,一来不确定念无相,也就是戒律僧是否还记得陈年旧事;二来,他在等谷粒这个变量。

作为唯一一个活着走出夜南天的人,整个仙门都盯着那时候的谷粒,还有那座凭空冒出来的灵脉。

寂然上座眼神光向下,看着楼观山的眼神深沉:“当年,若不是鹤鸣山有太师祖坐镇,只怕场面不会那么简单就被掌控。我记得,青城与鹤鸣一向不睦,那次却难得没有抓住小辫子不放啊?”

楼观山在谷粒说话时还勉强有个嘲讽的笑容,听了寂然的话,眼神陡然更冷,盯了他半晌才道:“以您的境界,肯定已经发现异常了吧?就不觉得奇怪吗。”

寂然扫一眼念无相,淡淡道:“什么?”

楼观山像是疯魔了,开始疯狂大笑:“当然是灵隐禅宗通往夜南天的门在逐步变弱啊。”

寂然没有被他的情绪所影响:“有鹤鸣在前,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