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月呆住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他的心中,竟是这样看待她对他的爱。是的,她刚开始是带着不纯的动机和他交往,可是后来,明明爱得无法自拔呀,难道他感觉不到吗?她嘶声力竭,喊道:“不是这样子的,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
“可我不爱你了,我累了。咱们好聚好散吧。”说完,便拉了管佳宁要走,陈凯月立即拖着他,跪了下来,哀求道:“不要走,不要分手,求你了。”为了他,她连脸面都不要了,直接跪倒在石桥上,求他。
王伟心死了一般,狠绝道,“不可能了。我不可能再给你做牛做马。”不顾她还跪在地上,将她拖着走了好几步,直接甩手就走。
陈凯月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声泪俱下:“以后换我给你做牛做马,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身子,你不是最想要吗?都给你。”她不管旁边那女的,到底如何看她,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好几次,她和王伟一起在外面过夜,可她始终坚守底线,不让他碰。这会儿,。如果能够挽回他,她义无反顾的就给。
“佳宁已经给过我了,我得负责。”王伟抛下最后一道筹码,见双脚的束缚没有了,陈凯月无力的松开了他,迈开大腿,搂着管佳宁毫不留情的消失在公园。他和管佳宁早就在外地,就已经在一起了,只是碍于陈凯月,他没有明确表态,只能将就着保持地下情。
等他们走后,陈凯月哭得不成人样,她歇斯底里在大桥上大吼大叫,没了往日淑女样。人们只道是哪个疯子受了刺激,没有人上前来关心她。
陈凯月哭了一阵,慢慢扶着栏杆,坐了起来。她突然想起,管佳宁就是上次在瑞京碰到过的,和王伟出现在饭局前的,当时只道是误会,不曾想,原来,那么早,他们就互相喜欢了,陈凯月挫败的想,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她用力拭去眼泪,费力站了起来,心如死灰,拖着虚浮的步子,返回了宿舍。她没有跟舍友们说起今晚的事情,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想想清楚到底问题出在哪了?一回来,就爬上了床,整个人闷在被子里,无声的哭了一整晚。第二天,等舍友们都走了以后,她肿着大眼睛,慢慢地吓了床,坐在书桌前,满脑子都是王伟对自己的好,一下子便湿了眼眶。她埋头趴在桌子上,肩膀轻轻抖动着,许久才抬起头,一行行的热泪自脸颊而下,滴落在裤子上,濡湿了一片。她试着用手背擦干泪花,待视线清明些许,她抽出夹在书架里的信纸,犹豫了一阵,拿起笔,窸窸窣窣地写下了一连串的字。放下笔,她似乎放松了,整个人都飘起来了,从今以后,她要永远镌刻在王伟的心上,一辈子都没法抹去。
心意已决,她悠悠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手轻轻拂过那些漂亮的衣服,来来回回,最终停留在一件连衣裙上,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她穿的,当时王伟还夸她天生丽质,美若天仙,摸着衣服,她傻笑了一下,嘲笑自己的无能,她顺手拿出那件裙子,去到浴室将它换上,并在镜子前仔细拾掇整齐,突然她发现眼睛很肿,忙慌乱地跑去梳妆台前,抓起粉饼,隆重地涂起来,直到看起来完美无瑕。
她凑近镜子,用口红在嘴唇周围,仔细抿了一圈,烈焰红唇在她看来,更显得气色十足,一点也没有了昨日的颓废。她在镜子前,重新转了一两圈,脖子有点空,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她又发疯似的,跑回衣柜前,反复找丝巾,上次王伟送的那条,哪里去了?她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翻遍了,最终在最末尾的角落,将它扯了出来。丝巾有些皱,她用手在嘴巴前,呵了几口气,再敷在丝巾上,试图抚平它,可一点用都没有。她索性不管了,直接系上去,打了个漂亮的美人结。
眼前的人儿,气质出众,高贵优雅,这才像陈凯月的作风。她满意地跨起包,将门带上,出了宿舍。她边走边给阿副和阎光明发了一条短信,洋洋洒洒说了好多。她挺感谢他们两个对她的照顾和帮助,不管在班级事务上,还是私人问题上,所以在这种时刻,还是得交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