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甜甜平静下来之后,手里拿着一个从床上不知哪里摸出的蒲扇,四处打量了一番,等到没有看见虫子这才放下心来。
原身本来就是因为太久没有吃喝而晕倒的,岑甜甜这会儿虽然喝了一点水恢复了一点体力,但是还是很明显地能感受到饥饿的感觉。
而刚刚来照顾她的那两个嫂子,也只是因为跟原身的母亲关系好这才愿意在她昏倒之后照顾一下她的,她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要求人家连饭都给她准备好了。
还好她虽然从小养尊处优地长大,但是出于爱好也是学过烹饪的,做饭自然是难不倒她。
她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摸清了家里的粮食都放在了哪里。幸亏家里还有粮食,她可以再撑一段时间,她可是听过家里老人说过的,在这个年代,农村的人的口粮是要靠下地赚工分才能分到的,要是这会儿家里没有粮食,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而找到了粮食之后还不够,她发现家里的水是要从井里打出来的,以前她生活中见到的都是水龙头,这样原始的水井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水井看起来操作还是挺简单的,岑甜甜也大概看出来了是要按压那个水井外面长长的铁把,水井才能出水。
幸好铁把上面滑滑的,也没有什么锈迹,所以岑甜甜也就直接上手去按压了。一开始比较吃力,按压了几下就顺畅了,岑甜甜还觉得蛮好玩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按压了大半天也没见到一点水出来,只能听见一丁点噗呲噗呲的声音。她不信邪,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小了的缘故,所以接下来每次都使劲按压到底,只是等她把自己的手都弄红了,也没见到一丁点水出来。
没有水她就没有办法做饭,不做饭她就要饿肚子,岑甜甜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出去求助之前帮忙照顾她的柱子婶,她还记得柱子婶话里隐约提过她家就在自己家隔壁的。
不过她不是原身,还一点原身的记忆都没有,这会儿去找柱子婶帮忙也有些胆怯,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但是为了不饿肚子,她还是过去,鼓起勇气对着隔壁的大门敲了敲。
“柱子婶,您在家吗?”
“你这孩子,咋还敲门啊,跟城里人似的,这直接进来不就行了。”柱子婶这话是随口说的,但是岑甜甜却心里一惊,看来她过两天得好好观察一下村里人是怎么生活的,刚刚就差点露馅了,她不知道这边不用敲门就能进去啊!
“找婶子有啥事啊?进屋来说,这外面怪晒的,你上午晕倒才醒过来呢。”柱子婶上前拉着岑甜甜的手说道。
岑甜甜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婶子那个,其实我来找您是因为我家的水井不出水了,我弄了半天都没用。”
“啊?咋会没水呢,我上午还在你家打了一桶水呢,我跟你过去看看。”
村里打了水井的人家不多,岑甜甜家里就是其中一户,其他的大多数的人家还是用的那种最原始的大口水井,还是要把绳子放下去一圈一圈提上来的那种。
而岑甜甜家的水井是三年前打的,当时张丽英她男人去了,手里握着男人的抚恤金还有在部队当兵的儿子每月寄过来的钱,打一口水井是够了的,家里没有其他劳力,打了水井她们母女俩用水也方便。
而且除此之外张丽英也是想着,现在家里就剩她跟闺女两个人,孤儿寡母的,保不准就让人欺负。
要是打上一口水井,以后人家图方便到她们家来打水,这老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以后看在天天过来的打水的面子上,她们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人家肯定也是愿意伸手帮一帮的。
张丽英也的确是想的不错,她们家自从打了水井之后,她十分大方地让周围的邻居要是愿意都能过来打水,那些邻居也因此对她们孤儿寡母很是照顾,时不时地送点菜送点东西过来,也交代家里的孩子见到甜甜那孩子多照顾一点。
所以岑甜甜虽然父亲去世了,但是在村里还真的没有受到过什么欺负,他们家里也从来没有人敢过来闹事。张丽英在家时也常说这口井打得值了。
而岑甜甜因为没有原身的记忆,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她这会儿只是想领着婶子看看那水井到底是怎么回事,咋不出水了。
柱子婶过来之后,看到水桶里一点水都没有,她边转身回家边说道:“呀!这桶里没水了,甜甜你下次用水的时候可得留上一瓢子水,不能全用完了啊!”
岑甜甜不知道这婶子是啥意思,这会儿只见婶子从家里舀了一瓢水对着那水井上面那个口就灌进去,然后就压起了水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