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脑袋看向窗外,不知道为何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
现在一闭眼,他都还能看见百里长珩被蒸红的眼,白的发亮的臂膀和水珠自颈脖向白皙胸膛滑下的样子。
长随深吸一口气,将身体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燥热吐出去。
他总觉着有哪里不太对。即便是两人最要好的那三年,自家主君也很少让他陪着沐浴。而这才来到神州几天,他就被邀请了?
不太对。
哪儿不太对?长随说不出。
这感觉其实很奇怪。八年前是百里长珩自己说要娶自己回去做压寨夫人的,五年前也是他对自己说,那时年少不知事,无意冒犯。
而现在呢?
现在百里长珩有的时候对长随极好,像是要与他在一处一样,有时又把长随往外推,说着什么要他自己在神州立足。
为什么这么矛盾呢?长随想不明白。
怕他离开后没人保护?
不可能。百里长珩的身边,从不缺护卫。不说蛮荒那三个,即便是在这神州,才呆了几天,红霞、白笙,都愿意成为他的护卫。更何况还有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他就生了一张招人保护的脸。
那是为什么呢?
台上的掌教喋喋不休地讲着长随在蛮荒就学过的知识,周围是书页翻动的刷刷声,长随不仅没能静下来,反而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