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迭大人来了一趟,属下说主君已经休息了她便走了,之后便没人来。”
长随觉着不对,“夫人也没来?”
“夫人一大早就下楼了,到现在还未上来。”
长随挥了挥手让守卫退下,自己来到百里长珩的床头,静静盯着人瞧了好一会儿,“我等不及了,本想今夜便带你回家。”
“可惜天公不作美,雨太大了,主君只能在船上多呆一日了。”
百里长珩闭着眼,被子底下的手却紧紧攥住手中的杯子。他向来很能忍痛,但是这药入体太难受了,奇经八脉像是注入了滚烫的岩浆,与本就在体内的冰霜开始争抢地盘,互不相让,冷热煎熬。若是长随再不走,百里长珩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长随只是说,没打算让百里长珩听见,“主君,您的药被人拿走了。”
“是魔迭吗?”长随冷冷道,“这船上,我也就能想到她了,她来过了?”
百里长珩感觉到身侧的被褥下陷,长随坐了下来,抬手抚摸百里长珩的面颊,“不重要了,反正……您要跟我离开了。”
这句话百里长珩听见了,起先声音特别小,听不太清在说什么,但是能听得出来在说话,后半句百里长珩倒是听明白了。
长随掀开被褥,从百里长珩的手里拿过杯子,“主君好好休息,长随不打扰您了。”
被发现了。
百里长珩坐起,拢了拢滑落的衣裳,喊住要出门的长随,“你去哪儿?”
长随回身,咧嘴笑了一下,“自然是,杀了魔迭。”
“可魔迭,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