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珩接过逆鳞,“回来抽你屁股。”
百里长珩与归早又过了十招,归早后撤,“怎么,车轮战?”
“对付您,车轮战怕是没用。”百里长珩少见地冷了面色,他直视归早的眼睛,“你认识那个侮辱祖母的人,是么?”
兵器交戈声中,归早听见百里长珩一字一句问,“或者说,那个侮辱祖母的人,是你找去的人。”
不,不是的。
归早对自己说,不是的。
可那与不是有什么区别?
四百年前。
宋青雨大婚当日,所有人都在前厅喝酒,归早,也就是百里姜翼,偷偷溜进了新郎官的府邸,在他的后厨干活。
等所有人都得了钱去前边吃一口酒时,归早在后厨也给自己灌了一坛酒。
借着酒劲。
他跌跌撞撞来到了洞房。
也不知道是新郎官的失误还是什么,门口没有侍卫也没有丫鬟婆子。
归早站在窗口,点燃了早就准备好的迷香。
他掩着鼻口,迷烟顺着窗户的缝隙渗进去,很快,他听见了有什么倒下的声音。
归早灭了香,推开了正门。
掀开珠帘,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半躺在大红的锦被上,身上穿着的是鸳鸯戏水的大红婚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