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喊人进了屋, 那便是服了软,若是他先服软, 之后再想要出去,想要去看看虹桥, 还不得被长随压的死死的?
但这样站下去也不是办法。
百里长珩想了想, 套上鞋袜随意裹了外衣拉开了房门, 他来到长随面前, 面色和缓, 拿了帕子替长随擦面上的汗,轻声问,“告诉主君,长随为何不愿意我去虹桥?”
长随不说话,任由百里长珩擦,眼睛也不眨一下。
很好。
百里长珩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样,一改和缓的面色,沉着脸点了点头,收了帕子转身就朝着院门走。
长随骤然反身拦住,“主君要去哪儿?”
“本君去哪儿,还需要跟你报备?”百里长珩绕开长随,“不是不愿意说话吗?不是喜欢站吗?”
“本君成全你。”百里长珩朝着长随刚刚站的地方一指,“站回去。”
长随快走几步拦住院门,抿着唇强硬道,“主君不能出去。”
“为什么不能?”百里长珩上前,“本君今儿还偏要出这院子。”
百里长珩掌心寒冰汇聚,一节一节的寒冰拼成了一条长长的鞭子,百里长珩往地上一甩,发出「啪啦」一声响。
百里长珩抬眼,“让开。”
长随抿唇,“今日主君便是抽死长随长随也不会让主君踏出一步。”
“今日要是抽死你了,明儿就没人拦本君了!”百里长珩长鞭猛然拍在长随面前的沙砾上,沙石飞溅。
长随闭了闭眼,“主君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