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 是为了再次相见。
陈砚抬头环顾四周。
三人合抱粗的玻璃柱中灌满了绿色的液体, 里面沉睡着一具具人与动物融合的奇形怪状的躯体,它们似乎随时都会醒过来。
“大概做人体试验的地方吧。”青年没有理会这些东西,他摸了摸自己已经发烫的额头,加快了脚步, “既然在做试验,肯定不会缺少药剂。”
果然, 试验室的斜对面不远处就是药剂室。
陈砚直接破窗而入。
和其他知识的匮乏不同, 青年迅速从一堆名字拗口的瓶瓶罐罐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药品, 熟练地清理包扎伤口,甚至还给自己注射了一针抗生素。
“运气不错。”陈砚看着不再下降的血条,满意地点点头, 哪怕血条只剩下一只手指的长度,“老头说的好, 树挪死, 人挪活。”
做蠢事也比坐以待毙来的好。
解决了伤口的问题,青年又拿两瓶葡萄糖, 随手扯了块垫布,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了下来, 边喝边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他现在肯定是在地下基地的某处,倒是意外领先了一步。
办公室里的半张图纸并没有标出实验室的地方,也就是说,他是在一个完全未知的位置。
那就先随便逛逛吧。
陈砚将喝完的葡萄糖瓶子放回柜子里,又在里面挑挑拣拣选了几个也许会用上的药品装在身上,才从药剂室离开。
门外是长长的甬道,冰冷的白炽灯光照着金属墙壁反射着刺目的惨白,空荡荡的长廊显得格外阴森。
“左右?”青年手指点了点,“走右边好了。”
陈砚凭着直觉四处乱转。
除了之前的培养室和药剂室,和几个像是独立手术室的屋子,还有个堆满了各种仪器文件资料的大房间。
仪器都亮着,各种表盘按纽让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