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狂喜,镇明道君就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摸了一下脖颈,满手的血,连最后一次呼吸都成了奢侈。

沈之澜站在他面前,笑了一下:“多谢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个地方。”一边说着,将他手里的锦盒拿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又道,“哦?联络玉牌?竟然是一直开启状态?看来那个老怪物,对他也不怎么放心嘛……”

他话还未说完,那边就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极大的震惊,语气都变得微微颤抖:“你竟然,觉醒了?!”

镇明道君倒地,脸上的不甘褪去,反倒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原来如此。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也或者,是他太谨慎了,从来不敢想太多。陆擎倒是比他有魄力多了,但也中途而俎不是吗?能够死在沈之澜手里,这个结果,已经是恩赐了。

沈之澜都懒得多看镇明道君一眼,示意兔子赶紧定位,他则继续跟对面交谈:“很意外?倒是你,越活越胆小了,自己窝在昆山,却把我放逐到东南来,这么怕见到我?怕到宁愿放弃我的灵气供养,也要与我分开……”

言灵听着这话就不怎么正经,难道沈之澜跟这老头子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哦豁,抓到把柄了!他一定要把这个老东西揪出来,给雪黛看!

老东西被戳到了痛处,随即就把传讯符给关闭了,也不理会沈之澜的挑衅。

看着碎成渣渣的玉牌,沈之澜“啧”了一声,很遗憾地叹了口气,问道兔兔:“怎么样?看到什么了没?”

言灵点头:“在一个巨——大的阵法里面,那个图案看着还挺眼熟,你等我想想……”

沈之澜也没追问,将镇明道君的尸体处理了,又把他的储物袋拿出来看了看,也没什么看得上眼的,倒是灵石不少,在上交给雪黛和自己留着之间犹豫了一小会儿,决定回头去买灵兽肉,也省的解释起来麻烦。

最后,他才又看向一个小盒子。不用打开,他就已经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似悲又喜,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听着就渗人。

言灵不忍,长耳朵戳了戳他的脸颊:“别想太多了,这不是正在变好嘛。”

沈之澜很快收敛了情绪,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就又收起来了,转头准备回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