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平明侯能否跻身为天子宠臣的关键。
还有三年、就三年,薛域绝不能在那之前出什么意外。
“老爷,老爷,您息怒,息怒。”平明侯的第十房小妾哭哭啼啼地跑进来,过去就一把抱住左脸已经被血糊住的薛灵芙,嘤嘤哭求道,“芙儿年纪小,不懂事,您饶过她这一次,她再也不敢了。”
平明侯低眼,凶狠地望了望他这除了吃饭睡觉花银子、卵用都没有的二女儿,丝毫不掩饰满心的嫌弃与厌恶之感:“哭什么哭?还不快滚出去?”
毫无用处,甚至还不如薛域那个他图一时之快、在外奸生的野种。
拜托,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有福气,被挖心炼成丹的。
“哦,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齐笙手里掂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走在齐景西身边吐槽道,“毕竟四哥烧得一手好厨房,以往我只知道有八大菜系,谢谢他让我品尝过了十八种不同的泻药,吃过的人忙着跑茅厕,都来不及哭了。”
“可大哥就快要科考了,万一被毒出个毛病这可咋整?”
“哎,小妹,此言差矣。”齐景西个死呆瓜,读圣贤书读傻了,有事没事就爱掉书袋子,摇头晃脑地唠叨,“岂不闻古语有云……”
“别云了,云什么?”齐笙娇哼地跺跺脚,直接拽住齐景西的袖子就“噔噔”地往玲珑阁跑,“赶紧的,这袋银子爹爹给的,说花不完就不许回府,我们去瞅瞅,可有什么好看的簪子。”
“哎呀,你一个十岁的小女娃娃,毛都没多长呢,看什么簪子?”齐景西不情不愿地苦着脸,“还不如拿那些银子来去买些绝版书。”
“我偏不,爹爹给我花的,我说了算。”
“玲珑阁原本也算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首饰铺子,嘶,什么玩意儿这都是?”有个官家小姐打扮的人立在门首,“啪”地把手里的簪子重重一放,颇为不屑道,“实在是大不如前了啊!”
“哎呦,贵人,劳烦您轻一点儿,这可是我们新进的镇店之宝。”伙计轻抚着那支金簪,瞧见它并无任何破损,这才弯腰恭敬道,“您有所不知,这支蝶恋花金簪啊,雕镂工艺繁复精致,花朵上嵌了九种颜色的宝石,蝴蝶翅膀都是镶了东珠的,哪怕碰到一点儿,小人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女子明显不服:“什么乱七八糟、花里胡哨的,还敢卖这么贵?”
她的嗓门实在是高,把原本只是顺便路过的昭王视线也给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