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呦,怎么了这是? ”
“啧,都围在这儿干嘛呢?”
在安静如鸡的群众之后,忽地传出两句慵懒的人声。
肃王跟昭王毕竟从小在京城里长大,根据他们多年的经验而言,有百姓围观的热闹才最有意思,论起来精彩程度绝对不亚于话本子,现成的好戏,不看白不看。
百姓们尽管并不认得肃王跟昭王,也能看出来他们身上的衣裳料子昂贵,生怕给贵人碰坏了赔不起,纷纷极有默契地往两边避让,瞬间便给他们开辟出一条直击现场的便利通道。
昭王只会头都不回地往里闯,但肃王时刻记得自己和这傻缺不一样,还能保持礼貌地跟百姓们点头作揖道:“多谢。”
“呦,靖国公?还有你们几个……”昭王展开手里的折扇,悠悠地摇了摇,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扫视一圈之后干脆问道,“怎么了这是?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纨绔公子们根本不敢说话,只有靖国公黑着脸,行礼之后指着证物花盆、声音闷闷地交代:“回两位殿下,方才臣的爱女在此险些遭人蓄意暗杀,臣不过是在盘问凶手。”
“没有蓄意,没有暗杀!”纨绔们觉得这东西听起来太严重,靖国公又怎么都说不听,只能小声哔哔地辩解道,“我们只是在打闹中把它无心推下去的,真的是无心的啊。”
“闭嘴!”
有几个平日跟昭王玩得还不错的公子哥,正着急忙慌地跟他求助,用口型不停说着“殿下,救命啊”。
“咳。”昭王使劲瞅了瞅,才从人堆缝里瞧见完好无损的齐笙,用力把折扇一收,“依本王看,既然他们都说了是醉酒无心,三小姐又并没伤着,靖国公不然就算……”
“本王倒以为,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肃王知道昭王的脑子不太好,逮着机会一定要和他唱反调,“三小姐是福大命大躲过了此劫,可倘若万一被砸,岂不是当场殒命了吗?拿着醉酒当托词、肆意在楼上推搡胡闹,如此行事放纵,视他人性命为无物,太不像话了!”
他才不管这些加起来都没多大出息的纨绔,这时候只要当众顺着靖国公的话,比什么都有用。
再说,谁让人家本来就占理呢?
两个人明明离得不远,长相也大差不差,百姓们却分明觉得,肃王的整个形象,委实顺眼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