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懒懒靠在椅背上,表情复杂地抠了抠手指头。
什么怪力乱神、不同凡响哦。
她分明听说的版本是,因为那位谢首辅的儿子过于玩世不恭,当爹的认为文曲星拜了也没用,才找借口、懒得给他操这份闲心。
谢首辅自己考秋闱的时候,可是足足拜了有三天三夜呢。
但齐笙思忖片刻后考虑到,临近科考、偶像塌房,实在过于惨绝人寰了,她还是决定闭好小嘴,为大哥死守住这个残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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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当天,贡院外。
“我说兄长。”杜涵瑶神色凝重地环顾了一周,发现正候场的举子们或多或少都有些紧张,唯独杜鹤扬气定神闲后,忍不住问道,“你那些书可都看完了吗?”
“别是看开了吧?”
杜鹤扬“啪”地将手里的折扇一收,露出个深不可测的笑容:“呵,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佛曰,不可说。
秋闱三年一度,向来都是京中大事,肃王和昭王为展现朝廷对举子们的重视,也特意莅临到此。
可这种被皇子亲口问候的荣幸,是一般人配享有的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作为全家唯一出黑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右相的大公子周长渡只是恭谨而谦卑地笑笑,身形挺直着拱手作揖道:“谢肃王殿下、昭王殿下……”
“哎,靖国公府家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