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并没想把惠妃的屁话放在心上,但这贱人说归说,还时不时对她挤眉弄眼地暗示是什么意思?
稍微懂点事的周莺莺只是埋着头一言不发,脑子缺点儿的孙竹迎明显尚未反应过来,甚至还重重点点头,表示认同:“对对对,啊!”
对你老母!
直觉被冒犯到的顺妃直接飞起一脚,踹在这死孩子的小腿上,甚至还附带了两对犀利的眼刀。
齐笙假装耳朵里头塞了驴毛,对食案之外的一切事情全都听不见,仅在太后吩咐嬷嬷再给她剥只螃蟹时使劲摆摆手:“不不不,不要了,太后娘娘,臣女真的吃不下了。”
“好好好,吃不下,那就不吃了。”太后接过来帕子,轻轻给齐笙擦拭着嘴角,“三丫头,再用杯葡萄饮,哀家带你上御花园赏菊去!”
娘亲早就有过嘱咐,齐笙就上辈子看小说的经验而言,也知道御花园这种去处,可是宫斗事件的高发地点。为确保安全,她慎之又慎,只敢把自己的小身子夹在太后和惠妃中间。
顺妃实在没能闲住嘴,又拽着周莺莺走在后头,低声哔哔:“臭丫头片子,打小就这么多坏心眼,倒还挺会找靠山。”
“啧,要我说,皇祖母就是年纪大了,才整得满宫全是这么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昭王睥睨着跪在自己身前行礼的一众宫女,鼻孔简直要抬上天,毫不留情地嘲道,“让这些奴婢个个都头上簪朵□□花,难道就不曾考虑过她们这副尊容,打扮起来像什么样儿么?”
“不知道的,恐还以为她们要卖身葬父呢。”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粗鄙!庸俗!
“……”肃王实在看不过去昭王这种仿佛脑子先天不足的傻缺轻狂样儿,嘴角微微顿了顿,尽量保持清醒地回应道,“七弟,菊乃花中君子,高洁隐逸,你这样说,未免过于……”
“切。”昭王眯着眼睛摇头晃脑,颇为不屑地打断他的话,“反正我是不会信,世上有人能戴这玩意还好看……”
“齐三丫头,站着别动。让哀家瞧瞧,一种两种三种……七种了,好像还缺个色儿。对了,绿菊!”太后强忍着心疼,面对着可可爱爱的小姑娘,终于还是大方道,“把哀家最喜欢的那支绿牡丹摘下来,给笙笙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