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域涩涩地舔舔嘴唇,觉得这里也能说得过去。
“关于为什么会在梦里见到她,而且我还亲……亲了她这件事……我,我,我……”薛域绞尽脑汁地想,思绪简直要卡到爆炸,也没能编得出来个像样的说法,破罐破摔道,“这我哪能知道?都是梦了,梦里的东西,哪有准的?”
“再说那丫头,她不好的地方也太多了,她……”
薛域搜肠刮肚,恨不得把齐笙从头到脚审视一个遍,就为搜罗出来一个合适的缺点。
但她分明容貌角色,出身高贵,还可爱纯良……
薛域越想越脸颊炽烫如火烧,胸腔里的一颗心脏怦怦乱跳。
可……可恶,她怎么就没有个讨人厌的地方?
“有……有了!”薛域不信邪地接着扒拉,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了难得的华点,“就送糖这事上,她狡猾得很,还说话不算数。”
薛域拍拍桌子,一字一顿,目光坚定地如立重誓:“本侯这辈子,绝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子,尤其是这种又狡猾、还说话不算数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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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嘉隆帝在齐景东的喜宴上险些遇刺,靖国公府老小每日便多了件可做的事,即盯紧大理寺的审问进展,顺便亲切问候刺客和她幕后主使的双亲。
如果言语真能化作利刃,他们简直能被齐家人骂成筛子。
可惜问来问去,把大理寺的刑罚都用了遍,刺客也只说她是受个蒙面黑衣人指使,拿银子办事,其余一概不知。
之前还从未有人能挨得过去全部酷刑,所以大理寺卿小心推断:这刺客或许……是真的不知道幕后主使。
齐笙没有太多心思理会这桩连741都查无此事的悬案,只缠着她的新嫂嫂姜绾绾,闷在房里看杨明祺新出的小人书——《绝世密爱:霸道公子的小逃妻》。
姜绾绾念多了诗词歌赋,从没见过这种一个字都没的小人书,齐笙就在旁边眉飞色舞地依次指着图为她解释:“这里,皇甫铁柱把上官翠花逼到墙角,眼神里带着392%的凉薄,376的讥笑,以及剩下的我算不出来的漫不经心,对她悠悠说着——呵,女人,这就是用来你吸引本公子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