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域挺身挡在齐笙和昭王中间,重重点了点头:“是。”
昭王:!!!
是你个头啊?你这贱人!
要说这崽种跟肃王那王八蛋不是一伙的,这谁敢信?
正在埋头小口呷着凉茶的齐笙眉头拧紧,似乎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
但在这块破地方、男人间的战争总是那么画风清奇,她身为个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决定干脆只装聋作哑、什么都听不见,专心“吨吨吨”喝她的凉茶。
等到他们的话说完了,齐笙刚刚好也磨磨蹭蹭地把凉茶喝到见底,拿帕子擦擦唇角残留的水渍:“啊,好解渴,满足!”
“啧,看看,本王说什么来着?笙笙果然是说太多话、口渴了。七弟,下次可别再这样了,好让人心疼。”肃王拿着把破折扇敲了敲昭王的后背,又扭过头来跟齐笙叮嘱,“笙丫头,再有一个月天凉下来,该是秋猎的日子了,九月二十八,我先提醒你句千万别忘了去,到时还会差人到府上送信。”
肃王记得去岁秋猎的时候,笙丫头就是出了什么岔子,结果整个齐家的人一个也没去成,太后全程板着脸不高兴。
尤其今年秋猎正好赶上齐笙及笄,太后她老人家来了兴趣,打算趁着这个机会,非要仔细挑一挑有没有什么文武双全、长相又好的公子哥,让她给这丫头牵次红线、做个媒。
当然这一点,肃王面对着提起婚事满脸抗拒的齐笙,没好意思能说得出来。
姜绾绾作为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眼瞅着他们这一圈人有来有往、没脸没皮的表演,全程震撼地把手手在袖子里揣好,根本不敢动弹。
“咳,肃王殿下,昭王殿下。”齐笙龟速挪动着,小心翼翼地靠近姜绾绾,稍稍躬身福了福,“臣女出来得久了,这会儿累了,想回府歇着,就先告退了。”
薛域当机立断,自然会选择赶紧跟上:“那微臣便也先告退了。”
肃王站在原地跟齐笙挥手,眼瞅着她走远,又没忍住手贱、“啧啧”拍了两把昭王,好心劝诫道:“七弟,你瞧,方才就说你把人累渴了,这回直接把笙丫头累跑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让皇祖母知道,可是要心疼的。”
随后,他趁着昭王脑子还没转得过来,一把甩开折扇,慢悠悠地负着手缓步踱远。
昭王整个人愣了愣,茫然无措地使劲挠挠头:“怎……怎么回事?难道本王刚刚真跟那丫头说过好些话了?那本王为何半点记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