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的父兄皆因故无法出猎,臣女同别人又都不熟,就随便挑了个最顺眼的。”齐笙自己这么觉得还不够,又拽着太后想要个认同,“太后不觉得他的模样很好看吗?”
“嗯?”太后遥遥地把目光放远,这会儿眼神突然又变得好使了起来,“是,是挺好看的,不过不知道你这以貌取人的法子有多少准头……”
这小子是不是个绣花枕头?
太后语重心长,不自觉就脱口而出:“毕竟这个选夫君嘛……”
“啊?什么?”齐笙好像听见了什么劲爆的东西,深吸一口气,满眼震惊地重复,“什么?太后您刚刚说什……什么选夫君?”
完了,怎么一个不留神,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太后尴尬地咳了两声,面对着眼前这个倒霉孩子对求知的渴望,打算昧着良心、抵死不承认:“哪有夫君?什么夫君?你这孩子……想嫁人魔怔了?哀家何时说过什么选夫君了?”
齐笙虽说不敢强硬质疑,但依然拧着眉头难以置信:“真的没……没有吗?”
“你这孩子,君无戏言,哀家身为皇帝的亲娘,还能骗人(当然是能的)?你不信的话……”太后庆幸自己方才说得声音不大,只喊过来贴身伺候的两个老嬷嬷,“你俩告诉齐乡君,哀家刚刚有没有提什么夫君?”
老嬷嬷的头,摇得像被踢动的滚圆蹴鞠球:“没有,绝对没有。”
齐笙并未搞懂君无戏言跟太后有甚关系,又听老嬷嬷也这么说,只以为是自己起床过早、精神头不好,成功被忽悠进去了:“那……大概真是臣女听错了吧。”
“妹妹,妹妹。”齐景南把着弓箭,兴冲冲地跑到十步之外问齐笙,“你有什么想吃的肉么?哥去猎来给你!”
“啊我不……”齐笙刚想拒绝,又记起来齐景南的脾气很犟,只能敷衍了一句,“二哥,其实我有些想吃山鸡和野兔了。”
毕竟这两种猎物遍地都是,无需进入深山,相比较而言,没那么危险。
“好!那我这就过去打来给你吃!”齐景南有了任务之后,招手就跟齐笙告别,“那你乖乖等我回来!”
嗯?山鸡?野兔?那还不好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