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啊?”齐笙满脸懵然、明显没搞清楚情况,她慢腾腾眨着眼睛、歪头盯住薛域看了看,忽而失笑,“你今儿又是怎的了?生气的样子好像只河豚哦。”
“你!”薛域狭长的眼尾抽搐似的挑了挑,咬咬牙稳住怒气, “都这时候还装傻充愣?你以为这样很有趣?”
齐笙属实觉得薛域这老六是又忘吃药了,翻了个白眼都不稀罕理他:“谁装傻……”
“永……永平侯。”周长渡见状、贴心凑过去, 正色温和地对薛域开口说道,“还请侯爷不要吼这么大声,会吓到齐乡君的。”
他、他他他哪里吼了?齐笙笙哪里有半点儿像被吓到的样子?
再说吼不吼的,关他周长渡什么事?
“你闭嘴!”薛域叛逆得很, 偏偏就要拔高音量、更大声地对周长渡嚷嚷了句, 然后在扭头的瞬间放低下去,隔一层衣袖抓住齐笙的细腕, 想拽着她离开, “你跟我过来。”
“永平侯。”周长渡贼心不死, 还要跟上去劝,“别这样,会弄疼乡君的。”
“本侯跟她自幼相识,弄没弄疼她我心中有数!显摆什么?就你自己贴心?本侯警告你,这里还轮不着你来插嘴!阿福阿虎,把他人给本侯看住了!”薛域偷偷望了望齐笙小脸上紧蹙的眉毛,悄咪咪放轻了一点点手中的力道,软声细语着说,“就让我单独跟你讲几句话,好不好?”
“嘶,你说就说呗,干什么整这一出。”齐笙早习惯了他动不动发疯,并没当回事,强行去掰他的手,“撒开,别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不撒,你自己先说话不算数的,凭什么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真是服了你个……你又想干……”
薛域长腿迈着大步,就近把齐笙给拽进条狭窄的陋巷里,又吩咐阿福阿虎过来把巷口给堵住,确信不会有谁注意到,这才把她给放开,别别扭扭地开始算账:“我且问你,周长渡他对你有不轨之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么?他上次跟你求亲你不是也婉拒推脱了吗?你不是不想嫁人、谁求娶你你跟谁急,见到他就跑、说过再不会搭理他了吗?”
“为何今日又跟这个心术不正的男人见了面、怎的还跟他说说笑笑的?你把我放……你,你像什么样子?”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你查户口的,问这么仔细?”齐笙根本一点儿都没当回事儿,捏捏手腕抱怨道,“我跟谁说话和谁笑,跟你有什么关系?神经病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