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和哈哈打小跟在齐笙身边伺候,亲眼见着每一次小姐跑到经历各种欺负和虐待的薛域身边,为他出气、帮他的忙、给他顺毛。
谁能想到,明明当初还是个可怜兮兮的小奶狗,如今居然长成了头凶狠残暴的大灰狼?
“还是会用美貌做掩护,装模作样骗人的那种!”哼哼跟哈哈推门踏入齐笙的厢房,果然见到床帐后有个纤瘦娇小的人影、显然已经进了梦乡,终于把心给放下,“嘘,你看咱小姐多可怜,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被害得、回来就睡了。”
哼哼给齐笙轻手掖好被褥阖上门,想起来始作俑者薛域依然气得想出言不逊:“永平侯此人真是,真是……”
“啊呀哼哼,我突然想起来。”哈哈摸了摸白白的猫猫头,没忍住失声大叫道,“刚刚永平侯不是说,他会一直在原地等着吗?那小姐既然回来睡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给他……送个信儿?”
“送什么送,你是不是傻?脑子被驴踢了么?”哼哼叉腰那手指点了点哈哈的脑壳,委实恨铁不成钢,“你也不想想,谁害得咱们小姐撒腿就跑、倒头就睡的?还不是那永平侯?小姐如今是睡了看不出异样,倘若醒了之后心有郁结、茶饭不思怎么办?”
“咱们小姐若是一顿不吃,全家上下都要心疼死了、他担待得起吗?不告诉国公爷治他的罪就便宜他了,还送信?送什么送?让他等去吧!”哼哼尽管是个丫鬟,但也越说越义愤填膺、丝毫没再掩饰对薛域的不满,“等一夜那都是便宜他了!”
这狗男人!
“哼哼,哈哈,嗯?你们人呢?”齐笙打着哈欠翻了个身,正好睡到被饿醒,躺在床上蹬了蹬腿,“我饿了,我要用饭。”
一炷香后。
哈哈一脸惊骇,望了望抱着只乳鸽,下嘴就啃的齐笙,悄悄后退了两步、跟哼哼咬耳朵道:“你确定……管咱们小姐这叫茶……饭不思?”
“咳,这个……”哼哼目光闪烁,说话算话,依然坚定地不肯改口,“那咱们小姐这样、也是因永平侯所致,没准是化忧愤为……食欲,小姐平日可曾吃过这么多吗?撑着了不也全怪他?”
还是这狗男人!
薛域当然不会跟周长渡一样,傻帽似的站在原地等信儿,因而早就派了阿虎带着银子,去跟靖国公府的下人打探消息。
“永平侯。”周长渡心眼儿太实,面对着惹了事儿还毫不在意的薛域,越来越言辞灼灼,“齐乡君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家,你怎可如此吓她?更何况她人都不见……”
“不是,本侯打断一下,你说她?齐笙笙?娇娇弱弱?”薛域摇头“啧啧”了两下,看向周长渡的眼神越来越轻蔑,“本侯还以为你对她了解多少,可一开口,果然就全暴露无遗了,她么,娇还勉强算得上,你说她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