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唠起来这个,肖纤纤可就不困了,甚至还很顺畅地接过来话继续骂,“可她算什么奇货?不过小贱人一个!肌肤过白,眼睛大而无神、鼻子太小恐不好喘气,嘴唇红得也不知糊了多少口脂……”
仅仅敢在旁边静静倾听的孙竹迎:“……”
肖纤纤把齐笙的一张脸观察得这般仔细,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出证据,以示她自己说的那些话真不是出于妒忌?
承认别人好看有这么难吗?在她看来,齐乡君就是生得倾国倾城、无可挑剔嘛。
孙竹迎若非被兄长撺掇,是真不愿意跟她们两个凑在一起,浑身难受、听她们有来有回地骂齐笙“小贱人”。
孙竹迎心思单纯,在她看来,即使每次周莺莺和肖纤纤骂齐笙骂得慷慨激昂、劲头十足,但其实都言之无物,她也并没真真切切地从这俩家伙的嘴里听出来,人家齐乡君究竟做过什么可以称得上“贱”的事情。
大概只有“贱人”这个词,才能用来发泄她们无处排解的嫉恨和怨气。
人家就是美貌、就是得宠、就是不把嫁人和成亲当回事儿,招谁惹谁了嘛。
噫,她们的嘴脸可真丑陋,心也好脏哦。
近朱者赤,原本就走在最外头的孙竹迎,又偷偷摸摸朝旁边撤退了一点,以免自己被沾染。
“啧,小贱人装模作样给谁看?有本事她八十岁也别嫁人,还梳着少女发髻,看会不会沦为整个京城、不,整个南晋的笑柄!”
“昭王妃可真高看她了,就她?也能活到八十岁,说不准……”
周莺莺和肖纤纤你一言我一语,沉醉般把齐笙骂得正带劲,甚至越来越恶毒、隐隐带有诅咒之意——
丝毫没留神到在身后有个男子骑着匹高头大马,瞄准她两人之间的狭小空隙,“噌”地从中直接撞开、掀起大片的扬尘,冲了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