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哦哟,是挺惨的。生而为人,我很抱歉。”齐笙像是真的信了他的邪,缓慢而沉重地抬起晶亮的双眼,“所以你就为了给翠花治病和吃饭,才去偷我的簪子的?”
“啧,又有这么多人都围在这儿做什么呢?”京城里只要有热闹的地方,就永远都少不了肃王和昭王,两人轻摇折扇,晃晃悠悠地凑了进来,望望表情复杂的齐笙道,“笙丫头,还是你?怎的每回都与你有关?”
肃王满脸警惕,凑过去盯住趴在地上、哭成傻狗的男人,冷声问道:“你是哪里来的?怎么回事?”
哼哼跟哈哈两个丫鬟极具同情心,尚还擦着眼泪沉浸在李小五所说的论起来惨、小白菜小青菜都要让贤的故事里,便被齐笙吩咐道:“你们俩别入戏了,还不快把他刚刚说的那些,讲给两位殿下听一听。”
昭王虽说已跟他们拴在一根绳上,却从未和底下的人打过交道、因而并不认得李小五,只在听说这样如此离奇的身世时,眉头越拧越紧。
好……好熟悉,这不还是他随便编出来的么?
啧,同伙的感觉。
难不成这家伙今日刚刚出手接近齐笙,就被当场抓包、功败垂成了?
真完蛋玩意儿。
“啧,本王竟没想到,七弟居然是个心肠软的,怎么,看着眉头都要蹙成麻花了,莫非觉得这家伙可怜?”肃王尚还能保持清醒,没像旁边的傻帽一样,扭头喊过来身后的小厮,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城外的破庙里查一查,看是否真有个八岁大、病重的小姑娘,叫……翠花。”
悲惨过头了是一回事,主要他作为有脑子的人,越咂摸越觉得似乎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笙丫头,你没事儿吧?”肃王又被人搬了把竹椅,坐在齐笙附近、开口关怀道,“你没被吓到吧?”
“三哥,你看你、这会儿眼神怎的又不好使了呢?”昭王凝视着齐笙,从面上堆出个没怀好意的猥琐笑容,“你看笙丫头这样子、像被吓到的么?这丫头不吓唬、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七弟,笙丫头明事理、懂是非,必然不会无缘无故欺负……”肃王刚正义凛然地为齐笙解释,却不想在意料之外,视线居然真的扫到了被她的随行暗卫制住的薛域、瞳孔震了好几下,低声对她无奈道,“笙丫头,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永平侯,毕竟是个正经侯爷,你怎的无缘无故让人当街给他抓起来了?胡闹!若叫父皇知道,定得说你胡闹!”
“不妨,不妨。”薛域大度回应,又左右瞪了两眼暗卫,总算把他们吓得撒开、缓步过来解释道,“肃王殿下有所不知,乡君年纪小,性子淘气,方才与臣是在闹着玩,过过抓犯人的瘾,还请殿下不要怪罪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