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贱人嘚嘚瑟瑟、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我错了,下次还敢。
顺妃掰扯着手指头数了数, 保守估计连上这一次、她已经有十七次被齐笙这臭丫头逼到想搞宫斗,要拿刀砍人。
“小烂?哈哈哈,你这丫头也真是。”太后极难得也笑了,她刮刮齐笙的鼻头、笑得好大声,“只要有你在、每次都能把哀家逗高兴。”
顺妃:“……”
拜托,她刚刚那些话的重点是在这儿么?
你们这些人究竟都是怎么回事?非得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一个人的痛苦之上吗?
所以到底有没有人认真听她在讲什么啊喂!
顺妃就是根本不敢言也不敢怒, 只好借着吃茶的间隙,用杯盏跟袖口遮住脸, 偷偷地用眼神刀上几下齐笙。
“奴婢见过太后。”直到这时候,哼哼跟哈哈才抬着那一箩筐的烤地瓜,慢腾腾地姗姗来迟,“见过诸位娘娘。”
“笙丫头, 让哀家瞧瞧, 你这又是给哀家带什么来了?”太后如今是真变得反应迟钝、眼神也极不好使,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眯眼又睁眼来回望了许多遍, 才指了指箩筐上的衣裳, “这不是……你平时常穿的红斗篷么?啊呀!笙丫头,你怎的脱下来了?快快快,让哀家摸摸,手冷不冷?”
“不冷的,太后,您摸摸,热乎着呢。”齐笙吩咐着哼哼哈哈把红斗篷掀开,又摘掉几层油纸,才露出来底下的烤地瓜,“您瞧瞧,臣女给您带什么来了?”
“啧,看不太清楚。”太后扶住齐笙的胳膊,把目光放长,“但闻起来好香好香。”
“太后,是烤地瓜。”惠妃靠过来搀着太后,语气温婉轻柔地解释道,“笙丫头给您带来了许多烤地瓜呢。”
“闻起来确实又香又甜的,臣妾入宫前也最好这一口,御膳房虽说也能做,但总觉跟外头的比起来,差些味道。”
“笙丫头带着的这些,就很好。”
“是吗?你这么一说,把哀家的馋虫也都给勾起来了。”太后实在没有力气,只好又靠回座椅上招手,“笙丫头,快,给哀家拿一个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