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没回话,只管呜呜呜地一直小声啜泣着,靖国公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拿掌心揉了揉她的头顶道:“笙笙,你眼睛都哭伤了,正擦着药,可不能再掉眼泪了,知不知道?”
“别让太后看见,你把自己都给哭成个小瞎子了,让她在天上也得多抱怨一句,笙丫头就是让人操心,好不好?”
“你看看,你一连几天水米不进,才吃了几口稀粥,白白可都比你吃得多,再用上几口,让爹爹喂你、行不行?”
“就是,可不能不吃东西,这像什么样子?哪能撑得住?”杨氏抓紧机会,赶快给齐笙擦干眼泪,扶她勉强半坐起来,“你若是身子垮了,可让爹爹、娘亲、哥哥们都怎么办?”
齐笙刚想回应一句,就被双腿传来的剧痛压制、扭曲出痛苦面具,疼得紧蹙眉头。
“笙笙、孩子,还疼是不是?哎。”靖国公想起来刚接齐笙出宫时,她的膝盖被磨到血肉模糊,这会儿虽说缠着好几层纱布,也简直让他不忍回顾,“你这伤得实在严重,伤筋动骨的、要在床上多躺些日子才行,等过些天、你若实在闷不住了,就让哼哼、哈哈用轮椅推着你出去转转。”
“啧,对了,差点儿给忘了这玩意!”齐景北拍拍手,和变戏法儿似的掏出来个锦盒,笑嘻嘻地晃到齐笙面前,“锵锵锵锵锵,笙笙你看、这是什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嗯?这盒子好丑。”齐笙只扫过一眼就知道,“这是薛域送的吧?”
早说过他脑子不太好,果然总不让人失望。
“啊,你猜对了,就是……”齐景西拍拍手,刚想夸一句妹妹猜中了好厉害,结果等来的就是全家人面无无情的奚落跟嘲讽。
“啧,不是说让那小子不准进咱们府的大门吗?怎的东西还是过来了?”
“就是,咱们一家人在说话,他过来插一脚算个怎么回事?有他能待的地方吗?”
“他还是认清自己身份的好,别真把自己当成乘龙快婿了,妄图占我们笙笙的便宜!”
齐笙:“……”
虽说薛域总整出来一系列骚操作,是跟正常人半点都不沾边儿,可婚约这事又不是他作妖搞出来的,倒也不至于被如此排斥对待吧?
他确实长得很好还能文能武的嘛,连太后都认同。
这也怪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