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他把我们笙笙当成什么了?”齐景西本来就瞧不上薛域,这会儿更加义愤填膺、对他满目鄙视蔑视外加藐视,“三岁小孩儿吗?拿堆这样的破玩意儿东西糊弄。”
“不是啊,三哥。”齐笙抓起来拨浪鼓摇了摇,盯住它双眼晶亮地认真道,“我觉得这些都挺好玩的啊,我喜欢的。”
齐笙的兴趣爱好一天能变八回,难得薛域能歪打正着一次,恰好踩在她的点上,怪不容易的。
“那那那……你也不能让他忽悠了,笙笙。”齐景西还不死心,板着个脸、目光在锦盒里转悠悠地、非得要挑刺儿,“你看吧,他给你送的,都是些什么便宜东西?加在一块都值不了五两银子,你……”
齐笙默不作声地淡定把小人书拿开,露出来底下许多支缀着昂贵东珠的黄金小钗,摊了摊手、展示给齐景西看:“嗯?”
齐景西嘴角一抽,依然不想认输,哽了半天:“那,那那那……”
好吧,薛域那小子这回送的东西确实挑不出错来。
算他走运!下次别再犯在他手里!
齐笙低头瞅了瞅糖人,忽然觉得嘴里太淡,拿起那个少年模样的,张嘴朝着它的头,“嗷呜”咬了一大口。
*
“什么?”薛域头昏脑涨地揉揉额首,盯着暗中跟踪了一路李小五、正赶回来复命的暗卫,“你说……那个李小五,果然不简单?”
“是,主子。”暗卫拱手跪地,把他全部的所见所闻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李小五虽说做得没什么毛病,但越这样、越像是有毛病。小的不敢懈怠,果然他在夜起如厕时,见对外传过信。属下不敢打草惊蛇,只把信接过来偷看了几眼,信中写得也极隐晦,看起来像是正经家书,但细品起来前言不搭后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对了,属下已誊写了下来,请主子过目。”
薛域秉烛照明、面色凝重地逐字细看,终于成功地——
什么都没瞧出来。
但乐观一点,这起码能证明,李小五那么曲折离奇,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的身世,果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