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是右半张脸,左脸你刚刚亲过的,我可舍不得。来,那你打吧。”
更何况两边脸能一半留唇印,一半留指印,齐活了!
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好的美事儿!
“妹妹,怎么了?”齐景南的行动不怎么利落,磨磨蹭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姗姗来迟,奔到齐笙的轮椅边划好阵地,眼神戒备地紧盯着薛域,“永平侯,你又欺负我妹妹了?”
“二舅哥,这话你说的可就不对了。”薛域挑挑眉纠正,“哪有又?我也曾……”
“你住口,叫什么玩意儿呢?”齐景南并不大能搞懂这称呼有何含义,但晓得薛域作为外人,还是学着齐景西的模样,用力跺脚质问,“谁……谁谁是你二舅哥?你快快快离我们笙笙远一些!”
“好了二哥,没事。”齐笙心知这事要是捅给齐景南知道,和直接告诉全家无甚区别,索性自我安慰起码薛域还长得不错、不如先忍忍算了,“咱们别在此耽搁时辰了,赶紧去前头看看吧。”
齐景南憨憨点头:“好,那二哥推你……”
“这就不劳烦二舅哥受累了。”薛域却直接抢先起身,仗着他自己生得高腿又长,一下子就迈步到齐笙身后握住把手,发誓谁抢他都不撒手,“我毕竟也是笙笙的未婚夫婿,还是让我推着笙笙吧。”
薛域用小臂扶住轮椅靠背,弯了弯腿,附在齐笙身边想跟他咬耳朵:“小笙笙,我跟你说……”
“不听不听,薛域念经!”
“别闹,其实我刚刚那些话都是跟你说着玩儿、逗逗你的,你不要真动气嘛,小姑娘家家的气性大、对你身子不好的。还有,就至于你亲我的事儿嘛……”薛域又贴得近了些,难得正经时连语调都温温润润的,嘴里呼出的热气飘进她的耳朵,“我以后都不拿来说了,你想亲就亲,想打就打,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你干什么都行,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都归你怎么办,好不好,嗯?”
“滚,你爱归谁归谁,我才不要。”齐笙大概被斗篷捂得太严实,脸上一片绯红且滚烫发热,她只能松了松系带透口气,手还局促焦躁地在白白身上摸了摸,嚷嚷着亮出小细牙说,“你嘟嘟囔囔干什么?还走不走?你不走就让开,叫我二哥推着我走!”
“别别别啊,好,行,走。”薛域顺从地赶快点点头,“你说走,那咱们这就走。”
“笙笙……”齐景南尝试着抬了抬手,好似一时没能把状况搞明白,想要询问齐笙该不该跟薛域把她给抢过来,“那我这到底……”
“二哥,没事儿的。”齐笙换了个极为舒服的姿势懒懒靠着,准备彻底选择躺平了,“我觉得这轮椅倒还挺沉的,既然薛域爱推、那就让他推吧,你先歇着。”
“或者二哥也可不必非要跟着我的。”齐笙忽然记起来齐景东已经惦记了好几天想买只鹦鹉玩,便适时投以善解人意的一个笑脸,“二哥,你为了陪我,许久也没出过门了,便带着小厮去东市花鸟鱼虫的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