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根本是装的!他明明就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啊!
“怎么样了,二位?”齐笙让薛域拉住,起也起不来,只能坐在原处急急问话,“永平侯他……可有大碍吗?”
郎中好不知所措,表情复杂地低声交谈着:“这这这……该怎么说?”
直接坦白永平侯是装的?可人分明还昏迷不醒,让福清郡主怎么能信?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们当成庸医、甚至打杀了泄愤?
那随便给永平侯安个病症?但他又压根什么毛病都没有,睁眼说瞎话这事儿,实在有损他们行医多年积攒的良心。
“怎么,难不成永平侯中毒已深么?”两个郎中越不敢说话,让齐笙只想到她上辈子确诊肝癌时,那位满脸写着“这么年轻、真可惜”的主治医师,简直快要被吓晕过去,“不妨,你们实话实说就好,本郡主……撑得住的。”
两个郎中又面对着彼此,眼神沉重地点点头,算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如果小命都没了,那良心还有个屁用?
“咳,回郡主的话,永平侯其实……本无大碍,也未中毒,只似是……”头一个把话说到这里,另一个郎中赶紧接过来继续,“误服了与其身相克的菜食,乱了胃肠脏腑之气,才致晕厥,幸而并不严重,用几副药便稍作调理,便可痊愈。”
“这……这样吗?好,好,好,没事就好。”齐笙总算展开眉头、长舒一口气,松松紧张的小手,“阿虎、阿福,那你们就去跟着抓药煎药吧。”
“等一等!”
两个郎中暗自庆幸总算保住小命、逃出生天时,突然又被齐笙喊住,身子再度绷直了:“郡主,可还有疑问?”
“他……”齐笙指了指薛域,眨动着双眸、满目细碎的星星,“要多久才能醒?”
“郡主放心,至多三日,永平侯必能清醒。”
其实关键根本不在他们,侯爷只要自己想醒,随时都能醒。
该配合薛域搞这一出的郎中已全力在表演,只不过两人给薛域开出的方子里有好几味调理肠胃、通便利尿的草药,估计他也顶多能憋三日就到头了。
等周遭都安静下来,卧房里只剩下他们俩人的时候,齐笙动了动胳膊,坐在床边端详着薛域的脸,低声商量道:“薛域,我手都让你给抓麻了,不如你放开,我不走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