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很疼的,不过你总算活下来了,以后也没人会虐待……”齐笙茫然望着手里几乎被薛域掰完的点心,“嗯?我的桂花糖糕呢?”
“之前我单以为自己烂命一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无所谓的。”薛域重新塞了块点心递给齐笙,“可自从有你在,我……”
薛域这边煽情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只觉原本平稳走着的马车猛地开始剧烈颠簸摇晃了下,齐笙毫无防备,就被甩得直直扑到他怀里,这次还因一个害怕、顺带搂住了他的脖颈。
啊这……快乐、竟会来得如此突然?
“侯爷!”车夫费劲巴力地才把马车重新归于平稳,知道薛域脾气不太好,没用发问就自行回着话,“刚刚从旁边岔路,猛地蹿出来辆马车,要跟咱们抢道,情况实在太突然,小的实在没来得及……”
周长渡实在忍够了薛域这个脑子有重疾的玩意儿。
这家伙自从跟齐笙定下婚约,只要在他面前出现,就必然要嘚嘚瑟瑟地显摆一番,整得脾气再好如周长渡这般的,平生头一回有想把人掐死的打算。
因而周长渡这次才在瞅见薛域的马车时,念及冤家路窄,吩咐车夫故意撞过去跟他抢道,哪怕让他受不了重伤,吓唬吓唬也是解气的。
正当周长渡掀开帷幄,透过轩窗往外望,想欣赏欣赏薛域的狼狈样时,正好撞见对方也同样掀了帷幄往这边望,可——
薛域的怀里,还有个背过身被斗篷裹住、看不清面容,紧紧搂住他脖颈的女子。
情敌见面,眼红的却只有周长渡自己。
薛域似乎生怕周长渡看不清楚,又极为贴心地把帷幄整个掀起来,拍拍怀里女子的后背,低笑着哄道:“笙笙乖,不怕啊。”
声音不小,明显并非只是单纯说给齐笙听的。
笙、笙。
周长渡:!!!
汝娘的,怎会如此?
周长渡胸口剧颤,整个人已当场裂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