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齐景西先行一步,薛域赶忙抓住机会,用嘴唇稍稍碰了碰齐笙的耳垂:“笙笙,等我。”
随后假装没看见她颊上微微晕出的绯红色,起身掀帘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哼哼跟哈哈这才叽叽喳喳地上来,围到齐笙两边就急着追问,“那个永平侯,刚刚没有欺负小姐吧?”
“没……没有。”齐笙没敢抬眼,只低眸咕哝,“绝对没有!”
“永平侯,你开个价吧!”齐景西大方比出一根手指头,“那套赵如晦的《闲情漫纪》,你要多少银子才卖给我?一千两成不成?”
他大概算了算,顶多也就只敢从齐笙那边借这么多了。
“一千两?”齐笙听见这个话头后,赶紧把脑袋给伸出来看热闹,“三哥不是说全家就数他最穷了吗?哪来这么多银子。”
薛域只是失笑不语,并没回应成抑或不成。
“也对,世上仅此一套,是不该卖得太过便宜。”齐景西咬了咬牙,又把比出的手指头换成两根,“那就两千两,卖不卖?”
只要他脸皮够厚,两千两该是也能要到的,反正笙笙有的是银子。
“哈,三舅哥难不成忘了?刚刚在下说过的。”薛域慷慨任性地大手一挥,“只要三舅哥喜欢,这套书在下便送与三舅哥,分文不取的!”
薛域哪知道什么赵如晦李如晦是谁,又是哪块茄子地里的,他才不会对这种文人墨客又臭又长的流水账感兴趣,尤其听说这个姓赵的甚至连出恭都能写篇千字长赋,这不是纯属闲得蛋疼?
可薛域自打探听到齐景西对这赵如晦感兴趣后,便专门派人去京城、赵如晦的老家,以至于全南晋各个明里暗里的书市去搜罗,前前后后花了有上万两白银,才把这三十册《闲情漫纪》集齐。
“你……说真的?”齐景西激动不已,但又显然没太相信,“分文不取,白送给我?”
薛域老实重复:“是,这套书辗转至今,难得遇见个真正喜爱欣赏它之人,是它的福气,这种天定的缘分,在下怎忍心以银子去衡量玷污呢?”
齐笙:“……”
薛域可真变得是,越来越能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