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可这就奇了怪了。”齐景东带着他几个兄弟,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地商议, “那咱们笙笙为何跟中蛊上瘾似的, 不停念叨着那永平侯薛域?你们说说,这小子除了长相, 有哪一点好的?”
齐景南最先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好像我觉得, 永平侯此人, 倒也没……没什么不好的。”
非但没什么不好,这人可太仗义、太豪爽了!
前些天他去逛鸟市忘了带银子,还是薛域给他买下的那只虎皮鹦鹉,且薛域还顺便又送了他一只乌黑发亮、十分精神的蛐蛐,跟谁斗都能碾压谁,简直战无不胜。
“二弟你……唉,算了。”齐景东考虑到齐景南毕竟脑子不太好使,眼里或许根本就没一个坏人,只能放弃了他,向齐景西看过去,“三弟你说呢?”
齐景西边琢磨着也往后退了一步:“三哥,其……其实,我刚刚又仔细想了想,你看……跟京中那些各有各不靠谱的公子哥比起来,永平侯……是不是比他们强很多?”
齐景西自认绝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自打薛域大方到把那一整套《漫谈纪要》送给他后,他成天爱不释手,也曾托人暗戳戳地去书市辗转打听,才知这三十册书零星分散在整个南晋的天南海北,尤其难寻,且整套买下来加上人工所耗、至少得花费上万两白银,薛域却就大手一挥,直接白送他了。
齐景西虽说对薛域的人品如何仍觉得有待考证,但毕竟有这事在那杵着,怎么也做不到张开嘴说他坏话。
“你……”齐景东再次脸色一黑,随即闭了闭眼睛、自我疏解道,“算了,我估摸着你是让那些什么情蛊情毒的乱了脑子,转不过来,我不怪你,老四!”
“啊,啥?”终于轮到齐景北时,他只是丝毫不慌地眨眨星星眼,露出来个极度纯良无辜的笑容,“大哥你刚刚想说什么?要吃夜宵吗?我去给你做!”
世上难得有薛域那么一个不吝变着法、用溢美之词夸赞他厨艺,还能当他面把菜食全都干光的伯乐兼大好人,他都没来得及再请薛域吃一顿呢?
让他怎么忍心说人家的坏话?怎么忍心?
“够了!”齐景东一张俊逸的脸终于黑成锅底,“四弟,深夜就别给我投毒了吧?”
“你!你们……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齐景东转了一圈又一圈,简直化作了个人形陀螺也搞不懂,“不对劲,属实不对劲!我看不是笙笙中了情毒,而是你们几个让薛域给下了蛊!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想当初假婚约刚出来时,说好他们兄弟四个同心,其利断金,绝不让这图谋不轨的小子抢走笙笙的呢?
怎么不出三个月,除了他,全员都叛变了?
“没有啊,我们没有啊!”齐景南、齐景西、齐景北一字排开,异口同声说得不卑不亢、理直气壮,“我们是真觉得永平侯就是个大大的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