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隆帝:“……”
“陛下,一派胡言!”忠诚伯慌得直叩头,“永平侯全是在胡编乱造啊陛下!”
明明他们几个挤兑自己,福清郡主哪有被吓得晕过去?他们几个毛头小子得理不让人,哪吃过一点亏?
忠诚伯觉得他委屈冤枉得堪比地里的小白菜,天上的窦娥。
“行了,你自己过来看看这根竹签,福清郡主已被吓成这副样子,你还敢空口狡辩?”嘉隆帝再也懒得给他摆好脸了,直接把眼前的碗筷往地上一挥,“把你自家的公子看好了,既然伤重、就好好养一养,半年之内就别先出门了!”
“陛陛陛……陛下……”
“还有你!肚子不适就找御医,休想拿此事做文章为所欲为,你把朕当成昏聩糊涂的庸碌之君不成?”嘉隆帝硬了,拳头是真硬了,但面对贤妃还保留着最后一丝丝清醒,“好好回你的宫里头待着去,休要再生事端。”
“笙丫头怎样了?要不要紧?不如把她留在宫里,多住几天?”
虽然是装的,杨氏也不能放心让齐笙在肮脏成这样的后宫里头待着,赶快叩头拒绝:“启禀陛下,笙笙现下已然睡熟,她从小就黏着娘亲、现下受了委屈,更离不开臣妇,臣妇还是想……把她带回府里养着。”
“也好,既如此,那就都散了吧,都走吧。”
“笙丫头她……”惠妃跟肃王好意过来看了看,“带回去真没事吗?”
“不妨的,多谢娘娘和殿下关怀。”杨氏抱着齐笙泪眼涟涟地屈了屈膝盖,“只是这丫头平时就爱偷懒,若早知她会受这种委屈,臣妇就不该带……”
“唉,让她回去好好歇着吧,只可怜这丫头,好好的过过个年,怕是要在床上躺着了。”
齐笙在众目睽睽之下,“昏迷”让杨氏给抱出殿门时,还不忘朝着薛域的方向,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牛啊兄弟。
齐笙敢装晕倒打一耙,用一己之力硬刚有身孕的贤妃,当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