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笙笙……”
“啧,夫人,怎么着?被嫌弃了吧?”靖国公动了动身子,把被褥给掀开,自己偷偷往外移了移,将之前杨氏的位置空出来,“来,夫人,为夫不嫌弃你!快过来吧,被窝分你一半嗷。”
“瞅你那没出息,小人得志的样子!”杨氏一把将丝帕摔在靖国公的脸上,“先等着,我去沐浴。”
“好嘞娘子,为夫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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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笙过了个年后,收了许许多多的压岁钱,不光有爹娘哥哥们给的,甚至还有薛域亲自强行塞过来的,非得说她比自己小,还是个孩子。
孩子就算了,关键他在说“小”的时候,非要有意无意地往她胸口上瞄,又是几个意思?
欠踹的臭男人!
“这个月来接连下暴雪,要么就是刮十分伤脸的大风,连门都出不去,烦都烦死了。”齐笙踩着赤色的小羊皮靴子“噔噔”跑出来,身后跟着拿了满满当当一大包银子银票的哼哼哈哈,“再不出来花一花,我的房里就又要放不下了哎。”
“江窈姐姐,你或许还不知道,就这玲珑阁啊,是整个京城里名贵首饰最多,也最好看的地方。”杜涵瑶经过了几年被发配的恐惧之后,如今花银子如流水、大方得要命,带着江窈就报复式地逛街,“你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送你。”
“妹妹,这倒用不着。”江窈知道她们京城里的人就爱说这些客套话,实际上最抠抠搜搜得要命,直接莞尔谢绝了,“我的银子带够了,缺的首饰也不少,无需你破费的。”
两个人手挽着手到了玲珑阁的门首,迎面就望见掌柜的正打开一个大大的用浮光锦包裹的正红色锦盒,里头整整齐齐地摆着整套嵌宝缀珠的头面,金灿灿地跃动着极耀眼的光,在蝶小簪精细雕镂的簪首在风中一下下舞动,垂着的东珠摇晃出或大或小的幅度。
江窈望见这套头面的一瞬间就没再移开眼,吓得杜涵瑶不停地在心里说好险,她没答应让自己送首饰。
就这么一套玩意儿,卖了她也买不起。
“两位小姐。”掌柜的招了招手,好像并没发见江窈对那套头面的喜爱,“要不要四处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江窈一步也没动,伸手就想去摸摸那支花蝶顶簪,吓得掌柜赶紧凑过来:“哎呦,哎呦呦,这您可不能轻易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