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海棠也接过齐笙的金瓜子,同样退下。
“我也不喜欢眉毛太淡、鼻子太挺、眼睛太小、头发太少的。”
齐笙依次给桃红、柳绿、红梅、铃兰也都各自领了金瓜子,再退下。
齐笙到最后只留了个看起来最靠谱的紫苏,晃了晃手里还剩的两颗金豆子:“这位姐姐,不知我能不能跟你打听点事儿?”
紫苏坐在齐笙身边,给她再沏了杯茶:“公子请讲。”
“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月盈姐姐……”齐笙舔了舔唇瓣,“说是你们这儿最负盛名、美艳绝伦的花魁,不知她如今在哪儿啊,能不能把她找来?”
“这……啊这个……”月盈每迟疑一下,齐笙就多掏出一颗瓜子来,终于引得她直言道,“不瞒公子,月盈姐姐她近些时日,大概一月有余,都被个贵人花了大价钱包下了,不再接待旁人的。”
“哦。”齐笙装作疑惑不解,和个好奇宝宝似的继续说,“不知那得是多大的人物,能有银子包下花魁,还能让她这么久不接客?”
“这个,奴家也不知道,如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来此,都是不愿泄露身份的,也没人会去多问。”
“嗯,你说的也是。”齐笙搅了搅手指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紫苏道,“姐姐,你们这儿的花魁,有没有和旁人不一样的地方,比……比如说只……只是个弹琴论诗的清倌儿之类的?”
“公子真会说笑,咱们明月楼里的姑娘们,都只卖身、不卖艺的,所谓什么弹琴、唱曲儿、起舞、吟诗作对的,都不过是取悦恩客的手段罢了,花魁怎的了?花魁也是一样的。”紫苏渐渐把肩膀逼近到齐笙那边去,语气和眼神里都带着些媚态和勾引,“月盈姐姐她艳舞跳得可好了,极能招引男人的,不像我,学不会这种做派,不过公子若是喜欢……”
“不不不,不用了!”齐笙把金瓜子往紫苏面前一推,“我不喜欢给人沏绿茶的,你也出去吧,我想先听着小曲儿在这待会儿,不必再让别人进来了。”
“薛域。”齐笙敲敲桌子,喊了喊接着观摩古董花瓶和壁画、努力听对面墙角的薛域,“过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有用的东西?”
“好像听……不大清楚。娘……娘子,我告诉你,你可得撑住了。”薛域挠着头,支支吾吾道,“好像我听见了什么‘想’,什么‘伺候’,还有什么‘孩子’之类的,别的他们说话太小声,我听不清,还怕听见什么,不该听到的。”
“想、伺候、孩子?”
好家伙,仅这短短五个字组合到一起,放在现代都能拍一百部狗血家庭伦理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