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儿!”嘉隆帝大晚上被扰到郁闷得不行,一听说是这狗儿子醉酒闹事后,更是直接把奏折往昭王的肩膀上猛砸,“朕同你说过多少次了,离笙丫头远一些!当初她未嫁时,真就不允你娶她,如今她已成了婚,你为何还要做出如此混账事?”
嘉隆帝只觉心累,索性在肃王面前都抖落了出来当年的破事。
“父皇,父皇我刚刚就是喝多了酒,说了句醉话,都是齐笙那臭丫头……”昭王脸都没了,急得舌头直打结,“她辱骂儿臣,还有薛域,薛域他打儿臣,他敢殴打皇子啊父皇,他们夫妻……”
“住口,朕看你的酒是还没醒!”嘉隆帝只想把这破事快些处置妥当了、赶紧去歇下,懒得再听一句辩解,“方才你三哥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笙丫头是朕看着长大的,一贯柔婉乖顺,怎可能会骂你?还有那薛域,靖国公都说他老老实实、唯唯诺诺的,怎有胆子踹你?”
“别是你踹了他,还倒打一耙吧?”
“罢了,既然你酒未醒,那就回去好好待着醒醒吧。”嘉隆帝抬头望了眼天色,实在困得不行,起身就要走,“来人,传朕旨意,昭王德行有亏、举止无状,令朕大失所望,即日起罚软禁于昭王府闭门思过,非诏不得出!”
“旭儿,朕教子无方,令笙丫头和薛域受了委屈,明日你便代朕,去靖国公府看望看望他们吧。”
肃王躬身拜了拜,暗暗窃喜道:“儿臣遵旨。”
抬眼时却发见,嘉隆帝早就跑得没影了。
嘉隆帝边跑边在心里寻思,真人嘱咐过他,若要养生,每日需在子时之前就寝的,这会儿只剩下一刻钟,他得更抓紧上床榻才是。
昭王被强行带回府里关起来时,他的脸色简直比身上的玄衣黑得更阴沉。
“七弟啊,好好闭门思过。”肃王蹲下来身子,极为兄友弟恭地嘱咐道,“争取早日出……”
“哦,不。”肃王说到半路,忽然惊诧地捂住嘴巴,“三哥差点儿忘了,你是无诏不得出的,八成是早日不了了,三个月很快的,也就到明年而已,放心,为兄会在外头,惦记着你的。”
随之又给他理理毛道:“你乖嗷。”
“三哥。”昭王躲开肃王的爪子,身体猛地抖了抖,眼中盛满疲惫和杀意,“你不困吗?不回自己府里歇下吗?我要困了。”
“好,那为兄就不打扰了,你好好改过,为兄会时不时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