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我说你脑内有疾,你还真非得证明给人看?”惠妃听出来顺妃的话里所指,这哪还能忍,当即反驳了回去,“若真是旭儿做的,他何至于在自己府里下手?如此老土的宫斗手段,先帝那一辈都不兴用了,再说害了笙丫头,对旭儿有何好处?”
谁不知道靖国公是肃王这边的人?就靖国公在南晋的威望,哪怕肃王跟昭王一样脑子进水了,也不会对他最宠的女儿下手。
“本侯再问你最后一遍。”薛域的耐心终于被彻底磨没了,又没敢自己上手,指使肃王府的护卫捏着萱儿的脖子、逼迫道,“到底是谁?指使你给郡主投毒的?”
“你再不说,本侯势必会找出你所有家人、亲友,让你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惨死在你面前,本侯的手段极多,只是没几个人见过,不信的话,你大可试试。”
薛域正沉浸式地在放狠话逼供,丝毫没注意到在他身后,在座宾客们都以一种极为诧异的眼光盯着他,目不转睛。
这这这……真的是靖国公府那个唯唯诺诺的赘婿小娇夫吗?
怎么看着……更像大尾巴狼差不多?怪恐怖的。
齐笙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悄悄抬头望了望薛域的表情,也被惊得瞬间撤回来,往薛域胸口蹭了蹭:“嘤。”
他好吓人哦。
“乖。”薛域亲了亲齐笙的额头,接着挑着眉质问萱儿,“人活一辈子,总是有软肋的,就算你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本侯也不相信,你会真的没有一个在乎的人,若是有,本侯一定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挖出来,一刀一刀、切给你看。”
薛域这种话,对大男人恐怕没用,但对付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足以让她吓得哆哆嗦嗦,似是想起来什么,脸颊一红,就要招架不住投降:“不要,我说我说,指……”
她声音越来越低,渐渐表情痛苦、气若游丝,几不可闻:“指使奴婢的人是、是昭……昭王……””
萱儿说到此处,忽然浑身控制不住地痉挛抽搐,蓦地瞪大眼睛后,便从嘴里吐出一口乌黑的血,直直倒了下去。
齐笙差点被毒血溅到,搂着薛域的脖颈喊了句“怕”,缠他缠得更紧了。
冯御医赶紧又跑过来验看:“殿下,侯爷,这丫鬟应是一早被投了慢性毒药,对方算计好了时辰,想让她事成之后毒发身亡。”
“呦,啧啧啧。”顺妃离得远些、并没听见什么声音,还在那专心吃着香瓜看戏,“好好的百日宴弄成这样,还怪可怕的,只可惜这贱婢至死也没招认幕后真凶是谁。”